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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又说：“我和邱老也算是家人了，在他离世后，我替他过来送一些东西。”
“什么？他……他死了？！”
老妇人满脸讶色，但仅仅一会儿，她便深叹口气，背着手，摇了摇头。
“诶……”
“是的，邱老刚刚离去，就在不久之前。”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包里的东西。我将一封粉色信封包装的信、一个老旧的毛绒玩具以及一根吊坠取了出来，一并放在桌子上。
“这是邱老临走前，留给您的信件。”
我将那封信递给老妇人。
她接过了信，颤颤巍巍地打开了信封。
在老妇人阅读信件内容的时候，我也站起身，仔细瞅了瞅书架上那组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但玻璃台却十分清晰干净，没有蒙灰，一看就知道经常打理。
相反，书架上的大部分图书，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翻开过了。
我看着照片，所有照片里面都是一对年轻男女，他们在不同照片里摆出了不同的亲昵姿势。
女性面孔陌生，却很漂亮，盛装打扮得花枝招展。与她拥吻在一起的男性，眉目间总给我一股熟悉感。
一阵抽泣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发现老妇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那把椅子，弯着腰捧着脸正一颤一颤地哭泣着。
至于桌子上的信件。
已经湿透了。
“节哀。”
看见这一幕，我就是再蠢也能猜到两人曾经的关系了，可就算内心如何感慨、如何同情，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也只能匆匆咽下，化为“节哀”二字悄然而出。
我走近桌子，草草看了两眼信件的内容，依稀分辨出上面某些还算清晰的字眼。
“小黎……年前……你……礼物……”
看了个大概，像是生日礼物之类的赠言。
我望向桌上的那只毛绒玩偶，内心有些感慨。
想来，这应该算是迟到了许多年的生日礼物吧。
我静静站在一旁等着，直到老妇人彻底缓过神来。
“您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问我叫什么。
“元青。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小青啊……那邱老头，是你什么人呀？”
她声音慈祥温和地如此问我。
“几个月前我在外遭遇了野兽袭击，是邱老的孙女将我救下，之后我便在邱老家里寄居，直到他离世。”
对于老妇人，我说话并未有任何隐瞒。
“这样啊……他原来结婚了呀……”
老妇人神色很是暗淡，声音还有些哽咽。
“这倒没有，听邱老说，他一生未婚，那位名义上的孙女，和邱老并无血缘关系。”
“诶……你也是蠢……当年找个姑娘成家了也好……诶……”
老妇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不一会儿就又流下了眼泪。
“您……和邱老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抱歉，如果您不愿意说，那就当没听见好了。”
我这时礼貌地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好奇邱老的往事。
老妇人擦了擦眼角，说：“哪有什么不愿意……倒是我，小青远道而来，我一个东家没能好好招待，还让你见到这副不景气的样子……”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您愿意说，那元青就洗耳恭听了。”
老妇人定了定神，目光看向远方，似乎思绪也跟着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我和他……还得从五十多年前说起，那时的他，还是个二十多岁的俊俏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