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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缸中之脑吗？”李扬突然反问道。
张言刚想回答，却被小茜抢先了一步：“我知道我知道！意识时代的一种设想，通过堆叠人工大脑的神经元数目，然后……然后期望以此造出超人工智能，但是都没有成功，意识都散开了……”
小茜不知何时坐到了张言旁边，把张言往她那边拉了拉。
你在害怕什么啊，张言捂脸。
“不错，但是就在异变之前的一个月，这种超级大脑研制成功了，就在焰城。”
“真的？”张言有点怀疑，这么重大的事情，难道其他势力或国家不知道吗？并且这种重大的发现，应该早就传遍了才对。
张言连接了狗哥，想听听他的看法。
“他说的是真的，嘿嘿！”狗哥不知为何笑得十分猥琐，“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狗哥说完，不再做多余的回复，仿佛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一般，想来他也是猜的吧，自己都不知道的信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李扬又小心地喝了一口，仿佛那咖啡十分烫嘴：“是真的，就是由老师主导的，全老师也是知道的，不过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销毁了。
“你知道的，一个没有摄入任何知识的普通大脑，其实和婴儿无异，并不足以对世界造成任何威胁，但是……”
李扬顿了一下，把头转了过来：“那个明明体积只有十立方米的大脑，差点毁灭了世界，如果当初两个老师不在那里的话，估计现在世界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那个大脑在没有任何信息摄入的情况下，私自造出了一种人类没有的器官，连研究人员都没有发现，大家都沉浸在实验成功的喜悦之中。
“产生的超意识很快就了解了自己的处境，通过解析实验人员的只言片语，竟然立马就理解了人类的语言，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他乖乖地听从实验人员的安排，仿佛新生的婴儿一般，直到最后他将所有的实验人员全部吞噬、分解，形成了他自认为最完美的躯体。”
张言听着李扬的话，皱了皱眉头。
小茜也在认真地听着，抱着张言的一只手臂：“太可怕了，还好他已经死掉了……”
“两个老师虽然击败了他，但是也受了不小的伤，他的躯体实在是太过诡异，至今无人知道里面的构造是什么，所有的武器攻击到他身上，都仿佛打在空处一般。
“两个老师直接将能调用的灵能全部施展开来，然后使用「异」中的「仄」扰乱了他的认知，最终才将其彻底销毁。”
张言想了想，道：“在你们没有意识到他很危险之前，用他做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教育一半来自我的母亲，另一半来自我的老师，所以我经常考虑的问题，其实就是他们想解决的问题。”
“他们想通过超人工智能彻底解决现在存在的社会问题？”
“不错。”
“不过以他们的地位，应该至少可以改变焰城吧，为何焰城和蓝域的其他城市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你错了，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权力，两个老师在李氏里也只是老师而已，他们只负责教育。
“至于李氏的家主，权力也十分有限，遇到重大的、真正触及到集团利益的事情，往往是由决策中心投票决定。”
李扬继续道：“这里面涉及的势力多而繁杂，并不能由某个人说了算，尤其是他们那种颠覆性的想法，要是提出来了，或许那个位置早就换人了。”
“他们通过那个大脑推演出了什么信息？”张言问道。
“他得出的信息是——”李扬突然停住了，“人类文明必将会灭亡！”
“骗子！”小茜突然说，“他绝对骗了你们！”
“确实，当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悲观的情绪之中，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不过后面的异变表示，他说的或许是对的……”
李扬面色阴沉了下去，直接往嘴中灌咖啡，一口气直接喝光了。
而后，李扬继续道：“他还有一条消息，让两个老师去找拥有两个独立意识的人，不依赖第九系统的意识，还有只依靠第九系统的意识，然后，别让那个人死掉。”
张言心中咯噔了一下，这说的是自己和狗哥？
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出来，而是淡然道：“他说的是反话？想让两个老师杀了这个人？”
“不！他的第一条信息是假的，但是这第二条信息却是真的。”李扬道。
“你们怎么确定的？”
“他是在临终的时候强行将这个信息传入到全老师大脑中的，当然，我们并不了解他用了什么方法。
“假若再给他一点时间，估计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得了他了。
“不过，他说的话确确实实是真的，因为……”
李扬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那个声音并不是他的主意识发出来的，而是被吞噬的其他人的意识。
“他融合得并不完整，并且十分仓促，所以让全老师被吞噬的爱徒获知了全部的信息，并且利用某些超越人类理解的手段给全老师发了这么一条消息。”
“他……那时候一定很痛苦吧。”张言叹道，倘若这种情况落到自己身上，倘若被吞噬的对象是小茜，而自己知道她的意识还在时，也许是下不了手的吧。
“也许吧，不过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他说的那个拥有两个意识的人，就是你吧。”
李扬很认真地看着张言，轻声道。
张言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不过他可不会承认。
小茜慌忙地将张言拉了过去，看起来很怕张言被抢走。
“不错！全智明这个老东西早就知道了，但是他竟然不跟我说，这个老东西！！”李明志骂骂咧咧地出现在对面，随之显现的还有全智明，以及他旁边的那个女孩。
张言记得和观光团出去那天，这个女孩也是站在全智明旁边，还和李明志斗嘴来着。
不过在学堂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她。
“这是褚灵，跟了我很多年了。”全智明声音很轻，依旧穿着那身太极服。
“你们不许动他！呜呜呜……”小茜哭哭唧唧地挡在张言身前，这些人两人绝对打不过……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李明志不满道，“小言子可是未来的希望啊，我们保护他还来不及呢。”
“诶嘿嘿……言哥，我也来了。”李烨烨小心地合上了屋子的大门，“要不是在里面会被言哥你发现，我绝对早就站到你跟前了。”
李烨烨挠了挠头：“真热闹啊！”
张言看着满屋子的人道：“你们早就料到我会来了吗？”
“是的，”全智明说，“褚灵算出来的，她的异能是推演，和她姐姐灵韵一样。”
“嘿嘿！”褚灵笑着朝张言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