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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将漂浮在海洋上的鲜血全部吸进了手臂里面。
海水倒映着他的脸，露出了一排排尖锐的牙齿。
“我好想……把你的脑子吃掉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啊。”
……
“尖子班应知尧，我想和余逍遥的儿子做朋友。”
应知尧冲余秋友善地伸出右手。
余秋看着对方的手掌以及那双灰色的眼睛，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也没有握手，反而好奇地问道：“你是瞎子吗？”
应知尧伸出来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我是后天失明。”
余秋又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灰色的眼珠完全静止不动。
“一点都看不见？”
“那倒也不是，还存在光感。”应知尧依然保持着等待握手的动作，“那是我还位于北国，年龄尚小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产生了高热惊厥，在医院等待手术时，碰巧北国贵族出了车祸……”
“你怎么自顾自地讲故事了啊喂。”
应知尧没有在意余秋的吐槽，继续说着：“本来是那家医院做好的外科医生给我做手术，结果就因为贵族的受伤，院长强制将我的主刀医生调走了，正因为延误了手术的最佳时机，导致我瞎了。”
“谁问你了？”
应知尧的眼睛直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你知道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吗？”
“医生误诊把健康的肾切掉，原本导致尿血的肾还留在身体里，继续发光发热。”
“呵呵……你似乎不擅长讲笑话。”应知尧有些疑惑地笑了一下，“在我住院的时候父母告诉我，当时那位贵族在车祸中仅仅是受了轻伤，只是因为贵族比我有钱，比我身份更尊贵，仅仅是因为他父母打了一通电话，所以导致我差点死亡。”
余秋闭上了嘴巴。
两世为人的他也明白应知尧说得话，在某些时候确实是现实。
哪怕是再严厉的法律再倡导公平的世界，也无法杜绝此类人性缺点的存在。
“余逍遥平生虽然作恶多端，但他破坏了七大家的垄断，让朱雀心法、蓐收心法等各种顶尖心法流入民间，让我们普通元能者也能掌握强大的术法，仅此一点在场的半数元能者，就有恩于我们。”
应知尧再次示意了一下自己举起的右手，“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一起反抗这不公平的七大家吗？”
余秋拿起桌子上的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没兴趣。”
“原以为余逍遥的儿子肯定能够看清现实，没想到居然也沦落为七大家的走狗。”应知尧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右手，面无表情地说。
没想到此时一直沉默的言绝却站了起来，湛蓝色的瞳孔凝视着应知尧说：“请注意你的言辞，七大家没有走狗，只有朋友。”
“哼呵呵，我会成为下一个余逍遥，带领跟我一样出身普通的元能者变得更强的，而你就烂在人堆里吧。”
应知尧完全无视了站起来的言绝，扭头便走。
随后许多一年级的新生元能者，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食堂。
大多是尖子班和火箭班的面孔。
看来余秋被绑架这段时间，他已经拉拢了不少元能者作为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