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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引起王厚注意的是那镜片下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隐藏的眼神，透露着十足的冷酷。
似乎一切都漠不关心，包括其他人甚至自己的生命。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白医生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说完，和护士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又变成了一片黑暗，只剩从窗外进来的微弱月光。
王厚趴在床上，想把自己脑子里的烦心事暂时忽略，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怪味。
那股味儿不浓，但一直缭绕着，经久不散，像是某种东西腐烂发霉了。
“什么气味？”他在床上坐起来，用鼻子嗅着。
王厚一番寻找，最终锁定了气味的来源。
在他的头顶。
他不想引起注意，于是没打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那里的天花板。
只见洁白的天花板上，似乎有一小块不同颜色的痕迹。
臭味就是从那个地方散发出来的。
之前提到过，这个精神病院有八层，而王厚所在的层数是第七层。
也就是说，他上面第八层的房间里，有什么恶臭的液体渗下来了。
“真恶心啊”强忍着不适，他把病床往旁边挪了一点，然后用被子裹住头。
不一会儿，疲惫感出现，王厚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
王厚被窗外传来的起床铃声吵醒。
打了个哈切，起床洗漱，把脏衣服换下来送进走廊尽头的洗衣房里。
做完这一切，照例去食堂吃早饭。
正当他即将吃完最后一口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小伙儿，我又来看你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竟是老曹。
他叼着烟，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
“情况就是这样。”王厚汇报完了这几天的发现。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试验细菌，不过我认为，院长和医生都是知情者。”
“另外，”他顿了顿，看向头顶，继续说道，“八楼有情况。”
那天花板的褐色小痕迹，也就是臭味的源头，就是证据。
听完对方的话，老曹沉思着，神情严肃。
“我希望你能弄来一点那个蓝色液体，”他开口道，“我可以拿给专业的化验。至少应该弄清楚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
“可以。”王厚没有犹豫，答应的很痛苦，因为他也想这么做。
“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走廊里有监控，通向八楼的门也是电子门，我需要你断电一段时间，好让我溜进去。
我早就观察过了，白医生和护士经常去八楼拿药，那一层应该就是储藏药物的地方。”
“没问题，”老曹点燃了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接着缓缓地吐出烟气。
“就今晚吧，凌晨两点，差不多停到天亮。
你要成功了，就把药藏好，我后天再来。”
“那行，就这么定了。”王厚目光坚定的回复。
“我倒要看看，这个白烨精神病院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