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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我只和你熟啊。”
路回回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眨巴眨巴的。顾轻风差点慌了神。
“老师尤爱砚台。”
“……懂了。”
银子不限。那就花大价钱买呗。
不过要夺人眼球啊……
突然好烦。
“……你为什么，去沈家……”
“哦，他家包吃包住，工钱也高，挺好的。
不过，你今年就科考了吧？”
路回回难道关心了一句。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屁孩。
和其他人感情还是不一样的。
这顾轻风从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就四处给别人做零工。还有上山砍柴。
家里人死绝了。就他一个。
说可怜是真可怜。
一个十岁小屁孩，大冬天的冻的手脚都冻疮不说，个头还很矮，瘦弱。
所以当初路回回才没找个正经先生，而是找了个十岁小屁孩当先生。
尽管现在的顾轻风比她高很多了。
看着都比她大了，路回回还是当他是个孩子似的。
“嗯。”
“那你可要努力啦。
不过，你也别有压力，实在考不上就下一次。”
“嗯。”
“可怜见的，最近看书记得吃饭啊。”
说着，从口袋掏了一把大红枣出来。
还是出来的时候从沈念小厨房顺的。
“吃吧。我也先走了。”
大半夜还得准备礼物呢。
“……我……”
“嗯？”
“无事。”
走的时候还是悄无声息的从围墙翻出去的。
孤男寡女的，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陈年旧木的书桌上零落的散放着六颗大红枣。
粒粒饱满。
色泽均匀。
顾轻风还是抬起骨骼分明纤长的手指夹了一颗送进了嘴里。
很甜。
很甜。
……
大晚上在街市上敲不开一家笔墨纸砚店。
本来想碰碰运气的。
炸胡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回回就去了集市。
砚台多的是，就是没有特色。
“冰糖葫芦唻!”
“粉装黛玉十文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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