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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和他在一起，在酒店里。”说完这几个字后，她瘫软在了沙发上。
她听到了自己的母亲发出了一声暧昧的笑声，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交流，我挂了啊！”
她一直和外界的异性接触很少，这完全得益于她的母亲，一个刻薄的中年妇女。
通讯录，qq消息，老师的留言和同学的空间，她都不遗余力地探查着。
哪怕她每次恋爱的迹象都是无中生有，被别人搬弄是非，她也要大发雷霆，然后罚跪。
现在这个对话的人真的是她吗？曾水看着手机里已经挂断的电话，感到了一种怪异的陌生感。
曾水仍不死心，又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视频的那头，当她看到曾水和莫宁站在酒店背景时，露出了曾水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笑容。
古代女子卖身葬父，还有各种不着边际的故事在她嘴里喷涌而出，她还特意装出了一种极端叹服的语气。
曾水无言，挂断了视频通话。
“你到底给了她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对面的男子翻开了一本莫泊桑的小说集，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到了吗，曾水同学。你的养母还真是卖女心切。”
养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诸多细节开始浮现，和她之前的猜测一一对上。
看到眼前少女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的呆滞神色，莫宁忍不住大笑起来。
把书合上之后，他的笑容就像突然跳闸的灯光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了脸上。
“你应该还记得，为了逼迫你拿奖学金，她是怎么督促你学习的。”
“从晚自习回来开始，你就要被逼得做套卷子，没错吧？”
莫宁说道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拿到的奖学金已经接近十万，她的说辞是帮你存起来了，但是它究竟在那里你不好奇么？
“我告诉你吧，它们变成了你所谓哥哥胡吃海塞的零食和失足妇女交流必要的花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莫宁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你的养母可是要了两百七十万彩礼，还要给你的哥哥准备一辆车，婚房也要写你的名字。”
“这些你都给了？”
“不必妄自菲薄，曾水同学，你值得这些。”莫宁瞥她了一眼，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不过我只送了你哥两辆我不喜欢开的旧车。彩礼我会先给你47万，后面的一个月之后再给你。”
“如果给你那个雁过拔毛的养母，你连一半估计都拿不到，这点你也很清楚，对吧？”
曾水低下了头，她感到一阵失望和疲惫。
“既然如此，您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血液，先抽一百毫升吧，我有个朋友急需你这种特殊类型的血浆。”
“就这？只用抽血就可以了吗？”她抹了抹眼泪，有些惊讶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晚上就直接住在这陪着我，我没来的时候你就自己休息。
我的承诺是剩下的尾款在高考后都会给你。除此之外，我会帮你到外国留学，给你一个脱离原生家庭的机会。
莫宁慵懒地躺在床上说道：“不用着急，慢慢考虑。这些是附带的条件。”
她沉默了一会，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可以答应抽血，但是后面的条件我不能答应。”
莫宁站起，他的指尖挑起了她洁白小巧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
他看着曾水淡蓝色的瞳孔，有些入了迷。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在录音，然后设置了自动发布，不是么？”
“其实你的这种把戏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麻烦一点而已，但是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我不会这么直接粗暴的。你可以回去了。”
她忐忑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被锁死的录音和繁复的账单，莫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将床上留下一一撮秀发拿起，然后将它点燃。
它很快就化为了灰烬，空气中充满着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他将手中的余烬吹散，飘出了窗口。
下一个计划的步骤当然是催收环节。莫宁相信，这一定会有足够的乐趣。
毕竟从很多校园贷的例子来说，就有无数的学生选择债务肉偿的经历嘛！
酒店的阶梯很长，当她走过由这些白色大理石堆砌的阶梯时，她想起了无数曾经发生过的不快。
但是这次她不是仅仅要面对所谓的家人，还有真正能够让人撕破脸皮的东西-利益。
终于，曾水到达了尽头。安排好的车辆上闪着她的名字，在旁边站着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
车内精致的糕点和切成薄片的三文鱼暂时缓解了她的不快。在车帘的阴影遮挡下，她清纯可人的的脸颊却划过一抹狠厉。
“想要就这样轻易地拿下我？馋我的身子是吧？就算是最硬的铁杵，我也要把你磨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