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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想想，哪怕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也不会轻易杀死支持崇拜自己的人。”
“对于她来说，我是有些愧疚的。为了达成目的，我动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比如药物还有催眠做到了这些。”
“对于我来说，牺牲巨大。但只要成功，这一切都值得。我们的投资不是没有回报的。看看那位旁边的人就知道了。”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各位觉得呢？”
众人点了点头，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反驳这个老人，毕竟这里是他的老巢。
在末世，触怒了他被扔出去就意味着要面对那些怪物，他们还不想那么快面对死亡。
“那么，既然我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那么各位难道不应该拿出些什么吗？”
老人一挥手，实验室的门突然被关上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从黑暗中走出，虽然他们并没有将枪口对准众人，但他们分散成了四个小队，封死了众人所有去路！
“把所有你们在逃亡途中的物品交出来！我知道各位手眼通天，但是各位也要记住一句话，强龙难压地头蛇。”
“能让你们活着，看到那么多的信息，已经算是慈悲了。如果各位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只能发生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了。”
“老东西，借花献佛你是玩明白了！”
在这里的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老人现在的意图。
即使不情不愿，但是寄人篱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他们一遍诅咒着前方的老人，一遍暗暗地将自己所得推到隐秘的角落或者夹层里。
很快，一堆奇异的东西由士兵们运送，直接摆在了老人的办公桌上。
他拿起最上面的两个小巧精致的瓶子，仔细注视着。
那两个小瓶子上都雕刻着极为繁复的花纹，诡异的瓶口颈部雕刻着环绕着蛇纹的天使。
和人们普遍认可的对称美不同，它的形象设计特意将天使的六翼砍掉了对位上的翅膀。
一个瓶子里装的是淡蓝色的液体，一个装的是墨汁类的液体。
“实验做过了吗？”老人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
“做过了，这两滴液体的成分我们都无法分析。那个喝下去的人已经死了。”
老人记录的手一顿，不急不缓地说道：“死因？”
“血肉崩解，直接变成了一团烂泥。”
“你们下去吧。”他扶了下自己困倦的额头，呆坐片刻，推门去向了病房。
整个房间很空旷，房间内只有宁静的病人和护士，看到老人走进，她们畏惧地躬身行礼，然后带上了门。
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女。
苏墨晴，少女的名字。
她很年轻，长相甜美，鹅蛋状的脸颊上一双闪亮的眼睛不时地滚动着，像是猫眼石一般。小嘴不妆而赤，双颊边的梨涡若忍若现。
她的超模身材却与她稚气未脱的脸庞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但看上去却丝毫未显得冲突，反而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感。
天使面容，魔鬼身材，莫过于此。再加上她认真思考不经意间展露的呆萌模样，一切都堪称完美。
老人扶着病床边的栏杆，慈祥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好好保重。我在佛前求了一卦，卦象说我们都会平安的。”
“那些东西，你带走一半吧，就当是我叫的保护费。还有一半在我们手里，要是真的重要，想来你也会过得不错。”
“没事的，我懂。我们一定会平安的。”
少女轻轻地说了一句，她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悦耳，像微凉夏末里轻响的银铃。
“你能明白就好。还有，那瓶子里装的灰色液体普通人喝了可能会有危险，这是用人命堆出来的经验，你要记得把这些也告诉他。”
苏墨晴点了点头，旁边的护士找来了一件厚重的黑袍。等她完整地穿上时，她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了黑袍的阴影中，人们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一双明媚如初的眼睛。
在很久之后，这身衣服就成为了中层女性最标准的着装之一。能够身着以往旧时代露出大片肌肤的人只有两批，一批是在站在这个世界的金字塔顶尖的女人，一一批是出卖自己灵魂和肉身的舞女。
老人点了点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
透过泪光，他看到几颗孤寂的晨星挂在银河边缘，天色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