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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离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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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回应。他的眼睛仍然盯着珀耳塞福涅,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你至少要喝杯茶吗?来点安慰你的东西好吗?”

在内心深处,哈迪斯知道现在没有什么能安抚他了。他非常紧张和激动,被发生的一切影响得太深,以至于它已经让他一直处于边缘状态。他非常清楚,除非他们离开美国土地,踏上离开国家的道路,回到他们真正属于他们的地方,远离这里出现的混乱,否则他不会感到放松。或者,至少,直到他再次看到珀尔塞福涅的眼睛。

但是,他对赫斯缇雅的善举表示赞赏,并对自己慈爱的妹妹的恩情暗自微笑。

“喝杯茶就好了,”他微笑着告诉她。“谢谢你,赫斯缇雅。”

赫斯缇雅回以微笑,然后走出房间,随手关上了门。当过滤后的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约约的柠檬味时,寂静开始弥漫,他将注意力转回珀耳塞福涅身上,后者仍在安静而温和地打瞌睡。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感受着她光滑却冰凉的肌肤抵在他的唇上。他让自己的额头轻轻地靠在她的额头上一会儿,只是保持安静,内心珍惜她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没有受到伤害的事实。当他拨开她耳朵上的头发,将嘴唇凑到那里时,他能感觉到这一次机会让他如释重负。

“我还在这里,珀耳塞福涅,”他充满爱意地低声说。“我还在这儿。”

趁着电热水壶里的水沸腾着,赫斯缇雅从柜台上拿了一只白瓷咖啡杯,放入了一个茶包和两块方糖。她一向不喜欢速溶的泡茶方式,更喜欢传统的茶叶冲泡方式,经过一段时间的冲泡,才能更好地驾驭清爽的口感。考虑到他们偏爱更朴素的生活方式,她对得墨忒耳也很喜欢。

一想到妹妹,她就愣住了,顿时觉得心痛的厉害。不可否认,年长的女神非常想念得墨忒尔。是的,她非常清楚——而且绝对不可否认地感到失望、震惊、愤怒和愤怒——她所犯下的错误行为,所有这些以任何标准来看都是不可原谅的,并且应该——尽管赫斯提亚不愿承认——对此负责惩罚。

但尽管如此,得墨忒尔仍然是她的妹妹。她依然是她的家人,不管怎样,她都会珍惜家里的每一个人。

直到一只温柔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赫斯缇雅才发现自己已经发呆了,她从一直呆呆看着的咖啡杯上抬起头,对上了赫拉的眼睛,赫拉正用同样的眼神回望着她。蜜色关注清澈。

“亲爱的姐姐,你还好吗?”“怎么了?”她轻轻的问道,手指轻轻的抓在自己的手背上。“有什么事困扰你吗?”

赫斯缇雅勉强让自己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小声回答:“我只是累了,姐姐。非常累。”

赫拉开始同情她的姐姐,她知道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一切压力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觉得这不公平,赫斯提亚在她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感到如此痛苦和疲惫。她不应该得到这些。

而且她绝对不应该发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只是几秒后,急促的脚步声从喷气式飞机的头部传来,狄俄尼索斯和赫尔墨斯也进来了,两人都是正常的形态,而不是离开时的保镖形态。在他们身后跟着阿波罗,他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阿尔忒弥斯,他看上去被打得很惨。

赫拉能感觉到赫斯提亚在她的手下绷紧,看着她姐姐的脸,证实了她此刻正涌上心头的痛苦、不安和难以置信。很明显,看到珀耳塞福涅失去知觉就已经够激动了,但是看到阿尔忒弥斯也失去知觉——甚至被打得很惨——更加加重了她内心的痛苦,以至于眼泪开始慢慢地填满她的脑袋。年长女神柔和的黄眼睛。

阿波罗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表情变成了对他姑姑的怜悯和内疚。他希望他能去找她安慰她,但此时他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阿尔忒弥斯身上。相反,他只是让赫耳墨斯和狄奥尼索斯带他到任何他可以让她躺下的地方,然后他才会继续尝试稍微治愈她可能受到的任何伤害。至少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她在睡梦中呼吸依然正常,甚至还时不时喃喃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表明她至少还好。

当他们都消失不见时,赫斯缇雅回过神来,立刻转身离开,手里紧紧地握着咖啡杯。她从电暖器上取下水壶,立即将水倒进马克杯,颤颤巍巍的,可见水流不顺畅。快要满满的时候,她把水壶放回去,抓起附近的茶匙搅拌茶水,但杯子和里面的热茶水还在剧烈地颤抖,因为她的手不停地抖动。太糟糕了,赫拉不得不把杯子从她手中拿走,生怕她的焦虑程度会导致她掉下杯子。

就在这时,宙斯出现了,看着他身后男孩们刚刚经过的地方。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明显,他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阿尔忒弥斯。

“两个人都倒下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低声嘀咕道,听起来非常沮丧和难以置信,同时他沮丧地摇了摇头。然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问赫拉:“他们有没有提到得墨忒耳?”

赫拉第一时间看向了赫斯提亚,不知道哈迪斯有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见年长的女神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赫拉回答道:“目前还没有。”

“好吧,从阿尔忒弥斯的表情来看,情况很糟糕,”他沉重地说,双手紧握成拳头。不过,那一瞬间的挫败感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立刻转移话题问道:“还缺多少?”

赫拉默默地数了数最先上飞机的人——阿佛洛狄忒、阿瑞斯、赫斯提亚、波塞冬、雅典娜、宙斯和她——然后加上刚刚上飞机的人——哈迪斯、珀耳塞福涅、赫耳墨斯、狄俄尼索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她想把得墨忒耳排除在外。见人都到齐了,她道:“没人。”

这让宙斯多少松了一口气,似乎还卸下了肩上的一点重担。

就在这时,赫尔墨斯出现了。就在那一瞬间,宙斯转身对他说:“到驾驶舱去,我们要走了。”

因为他曾经是一个可以随意飞行的神,赫尔墨斯驾驶飞机是最好的选择。那,而且他也是他们中唯一拥有实际飞行员执照的人——这是他在所有空闲时间里获得的。

没有片刻的犹豫,赫尔墨斯点了点头,遵从吩咐,朝驾驶舱走去。赫斯缇雅接过杯子,朝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所在的房间走去。

没过多久,对讲机里就传来了赫尔墨斯的声音,让大家系好安全带,或者干脆等着,因为再过几分钟他就要起飞了。赫拉和宙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何故,这种表情让人感到如释重负,但同时也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但他们都没有考虑太久,因为他们都自己找了个座位准备起飞。

只是几分钟后,喷气式飞机的轮子突然在停机坪上滚动的感觉,朝着跑道的设定方向移动。任何坐在靠窗座位的人都能看到喷气式飞机移动时经过的周围环境,起初速度很慢,但随后速度越来越快。以最快的速度,赫尔墨斯驾驶着飞机向上,重重地举离地面,越飞越远。

眼下,他们在云层中飞翔,远离陆地,终于踏上了归途,离真正的回家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