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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
“那么说来,你们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的了。那为什么昨晚整个村子都没有人,我是说我们见没有人才住进了房子里的,并不是闯入者。”
“呵呵·····”少年笑笑,想必是理解了修罗一行人的1行为,然后平静地说:“这本来就是给你们的。”
“那你们昨晚住在哪里?”
“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那是什么地方?”
“新民的世界就是亚特兰蒂斯,以后这里不再接受新民了,这也会是亚特兰蒂斯,但现在还不是,现在还是达文西亚。”
“那你们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
“宽容旧民,感化达文西亚。”
“你们是来帮助我们的吗?那快告诉我回去的路。”
少年摇了摇头说:“世界是单程的,就像时间不可折返。我叫梵海茵,你叫什么名字?”
“修罗。她叫吉米,她叫简一。”修罗一一给梵海茵介绍着。
这时一众的美少年也都聚拢过来,简一才注意到这些少年几乎是统一的清俊,像是一个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可就是很难分辨出每个人的性别,女孩男性化,男孩女性化,像是一个个中性人。
梵海茵对修罗说:“你们需要做一个洗礼,才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洗礼是什么?”
“就是洗去外面世界的蒙在心灵的风尘,和过去做一个告别。这是像我们一样,这是成为新民的第一步。”
“可我们并不想成为这里的新民,我们只想尽快回去。”
“刚才我已经说了,没有什么可以回到过去,一切都过去了,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
修罗还想争辩,被简一一把拉住说:“先这样吧,既然来都来了,先住下再说。”
就这样,三人在一众白袍素衣少年的圣歌中,洗去满身的尘土,又被修剪了头发,换上了翩翩的白袍素衣,混入一众美少年中,开始熟悉这个陌生的达文西亚。
傍晚霞光溢彩的天空下,一众素衣少年又开始了颂唱,简一和修罗吉米三人也混在其中,随着众人歌唱。歌毕少年们每三人进到一间房舍,简一不解地找到梵海茵问:“三个人一个屋子吗?”
“是啊!”
“那我跟谁住在一起呢?”
梵海茵奇怪地看着她说:“你们不正好是三个人吗?你,修罗和吉米。”
“那怎么行,他们两个是夫妻,我怎么可以和他们住在一起呢?况且你们这的房舍都只是一间房,一张床。”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兄弟姊妹,每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就像我们。”梵海茵说着,左右拥抱过两个素衣少年。其中左边一个还保留着一些女性特征,胸部微微隆起。而右边的更像是一个男子。梵海茵搂着两个素衣少年说:“左边的叫兰若曦,右侧的是雷音山,我们三个是一个小组。”
简一被眼前的一幕搞傻了,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情景。无论是在火星上还是在地球上,在严酷动荡的自然变迁中,在那些为生存不懈努力的日子里,也有男女欢爱感情纠葛,但的的确确没有过这种超出生物学本性的东西,这个所谓的新世界,真实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晚上简一和修罗吉米躺在一张床上,三人都是尴尬至极。但一阵阵夜风送来幽幽迷香,不由地勾起颅骨深处的瞌睡虫。简一迷迷糊糊地就睡去,她居然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里竟然和修罗有了那种男女之事。简一在一阵阵兴奋和抽搐中醒来,看着躺在床那头的修罗和吉米。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难为情的梦境,眼前的这个男孩,他出生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大人,要不是爸爸简丰和罗舒的关系,这个男孩应该叫她阿姨。夜晚的霓虹在窗外迷幻的变幻着舞姿,像辗转反侧的罗衾,又似满天流转的情思。
简一默默地躺在床上,回想着往事。如今的她已经年近四十岁了,还没有真正有过动心的男人。动荡不安的一生,在宇宙巨变的旋涡里,如同狂风里早落的树叶,在风中慢慢地枯萎。她想起爸爸简丰,想起远在千万光年之外的火星,那些如隔世鸿沟般永不再相见的童年。她想起妈妈,那个只出现在深夜照片上的妈妈,她现在又在宇宙的哪一屿呢?时间这个奔跑的剪刀,剪断的就再也接不回去了,那个从少年飘逸的火星,突然闯入地月希尔球,如今又跌入莫名的几何硅化深渊,世间啊!若今生再不能相见,为何又留下记忆,任其结痂伤痛呢!
清晨照例赞美的歌声在村寨中响起,天空依然明丽光彩,草木披着霞光,在微风中徐徐招展,白袍素衣的少年齐声赞美这个世界。
地球这颗经历了四十六亿年演化的星球,从赤色岩浆沸腾的火球,到冷却的岩质大陆,从海洋的出现,到生命的诞生,从第一个工业文明的烟囱,到环飞在轨道的宇航器,从那个动荡的月面核聚变阵列,到洁白的冰球期。如今它又结满几何硅化物,深褐色像一颗永不瞑目的眸子,凝视着宇宙。
席尔瓦被这幅画面震撼到了,在他的一生中也经历了宇宙不同的变迁,可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震撼。这种震感超越了恐惧,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宇宙天体在没有任何外力影响下,发生如此巨变。这种变化打破了他所有已知的物理学定律,和宇宙观测。
尼比鲁实验舱里放着圣歌,那是他儿时在家乡瓦伦西亚乡村的小教堂里,经常听到的赞歌。那时他和祖母每个礼拜都要去一次教堂,在圣歌中虔诚的礼拜,从那时起悠扬的圣歌和管风琴的乐曲就一直在脑海里回响。青年后接触了自然科学,他就不再相信这世间有造物主的存在。从地球末日通告到火星移民,一切都在他可理解的自然物理的范畴内,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然而地月希尔球对世间的剪切,彻底粉碎了他已知的天体物理学,再到眼前地球发生的这一幕几何硅化,让他开始怀疑宇宙是否是物理学可以解释的,还是冥冥之中有一个造物主的存在,起码在地球这颗母星上,这个我们生命的故乡上,物理学看起来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这时秘书艾伦索走进尼比鲁舱,说:“罗舒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