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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李杰已经开始浑身抽搐，抽搐的间隙中一直不停的说难受，杀了他。
“好难受，念念……”
“放开…”
姜念念抓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韩丽娟往后扯，“他要变异了，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已经从腰后抽出匕首。
之前小巧的小刀抽不出来就扔了，现在这把太长，所以只能别在腰后面。
韩丽娟看着李杰双手被反剪后在床上不停扭动。
李杰的眼眶充血，眼球瞪大突出，她被那双眼睛看的心都要碎了。
“丽、丽娟……”
“杀、杀……”
李杰嘶哑着声音，讲话听不清楚，声带被压迫的声音都不怎么能发出来。
可韩丽娟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夫妻数十载，怎么可能不明白。
“出去，我来动手。”姜念念把韩丽娟往后一推，随后调整角度姜念念上前，然而很快受到阻力，她的衣服被韩丽娟抓住。
“我来。”
姜念念回头看向韩丽娟，在她的记忆里，韩丽娟胆小，平常宰鸡都是换地方不然她会害怕的。
似乎是姜念念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惊人，韩丽娟重新开口：“我说我来。”
“让我来……”
韩丽娟用手掌抚面，泪水划过脸颊，让人心酸。
姜念念犹豫间，手中的匕首被夺走，韩丽娟佝偻的身躯往前几步，对着李杰头部。
刀尖颤抖不已，李杰不停的抽搐挣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嗬嗬的声音，姜念念判断他快完全丧失理智。
“动手。”
姜念念按住李杰，对着韩丽娟说道。
韩丽娟看着眼前瘦小狰狞的丈夫，忍着心痛狠狠扎进太阳穴。
噗嗤。
随着脑组织的被破坏，李杰倒在床榻边没了声息。
姜念念从韩丽娟手中轻缓的拿下匕首，然后抱住韩丽娟：“都过去了，过去了。”
韩丽娟在动手后一直处于一种傻愣的状态，姜念念拉开折扇门，屋外的人都站立着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姜念念和韩丽娟身影交错间露出倒在床边的李杰。
鲜血从李杰的脑袋上一直流下来。
滴滴答答。
让人心弦抖动。
“李杰感染，已经死亡。”姜念念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发哑。
“大概四点左右的时候休整，埋葬李杰。”
姜念念说着，从人群中穿过，在沙发上坐下来，周围的人一片静默，谁也不清楚是不是下一个。
埋葬李杰后，众人围坐在一起团团的吃起了饭。
韩丽娟魂不守舍，娜娜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
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可饭总归是要吃的。
日子也总是要往前走的，无论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