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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往农奴区跑一趟。”送走了刁蛮的女人和她的女儿之后,苏离就决定立马动身前往农奴区,毕竟时间越长,张伟还活着的可能性越低。
“我跟着你吧苏离哥哥。”莫七在一旁说道。
“这可不行。“苏离揉了揉莫七的脑袋,“这里还需要你来坐镇,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那我和你去吧。”叶涵黛也注意到这边的谈话和委托。
“那好,我们即刻出发,小七留下。”苏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唔,好吧。”莫七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苏离和叶涵黛没有多做准备就动身前往农奴区了。
再次来到那扇苏离曾在这里被看不起的大门,身上光鲜亮丽的苏离和叶涵黛被门口的守卫恭恭敬敬的放行了,还询问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那谄媚的样子与苏离曾见到的趾高气昂的嘴脸判若两人,令他感到一阵阵厌恶。
再次走进这个被脏乱填充的地区,入目依旧是低矮的用破布木头搭建的简易棚子和枯瘦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以及走在路上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人。
当苏离和叶涵黛走进这里时,所有人都用一种饱含贪婪与畏惧的眼神看着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们身上,像是一尊尊随人而动的雕塑一般,呆滞而麻木。
“这些人看上去好惨啊。”叶涵黛没有来过农奴区,这里是人类所能生存的极限环境,是人类最阴暗的一面。
“小心点!这里的人可是会抓住一切机会把你拖入深渊。”苏离拉了拉叶涵黛提醒道。
“嗯。”叶涵黛小声应道,目光不断在这些饥饿的人身上扫过,眼眸中带着些许怜悯。
“我们先找个人问问吧。”苏离对叶涵黛说道。
“请问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张伟的黑面包商人来过这里?”苏离拉住一个穿着破烂衣服,身上还散发着很浓的臭味的男人问道。
男人瞥了他一眼,麻木的眼神无光,带着死寂。
“不知道。”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径直离开了。
苏离皱了皱眉,想起自己刚来城市时询问关于城市的消息时对方远没有那么冷淡。
“看来还得是有食物才行。”苏离摸了摸下巴。
“涵黛,你能去那个守卫那里要些食物过来吗?”苏离问道。
“哦,没问题。”叶涵黛立马向城门处返回。
“能给我一些食物吗?”叶涵黛问道。
“当然没问题,大人,这里是一些面包和土豆。”守卫面色恭敬得将一些食物从身后的一个篮子里拿了出来,躬起身子将食物递给叶涵黛。
“大人,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守卫看上去有些心疼,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问道。
“谢谢,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叶涵黛把食物放进口袋,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大人慢走!”
叶涵黛很快回到了苏离身边,把食物递给苏离。
“你怎么知道守卫那里一定有食物?”叶涵黛好奇地问道
“这些守卫会收取那些没有居住证的农奴或者新人的食物才允许他们通过城门,那些食物都是从这些人身上压榨出来的。”苏离回答道。
“啊!这些人都已经饿成这样了,还要压榨他们!”叶涵黛不可置信地说道。
“应该说,这些人饿成这样有守卫的一部分,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不交,就没办法把种植的食物运进城内,没把粮食交给富人,农奴会死的。”苏离淡淡地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反抗?都要活不下去了!”叶涵黛感到难以置信,这样没有人性的压榨居然没有人反抗。
“怎么反抗,这些守卫手里都有刀,而农奴们最多只有木棍,而且你觉得这些饿了这么久的农奴有什么战斗力,你以为没有人反抗过吗?那个人恐怕现在已经烂在土里了。”苏离神色冷漠解释道。
“涵黛,你要明白,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不要有太多的同情心,这会害了你的。”
叶涵黛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苏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叶涵黛默默的跟着。
“苏离,我觉得这是不对的。”许久,叶涵黛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觉得人不能失去同情心,不能失去人性,或许,没有兽性会失去一切,但失去人最基本的怜悯一定会使人走向深渊。”叶涵黛抬头看着抬头看着苏离的眼睛。
“苏离,想想太阳的【锚】,【正义】与【感激】,你觉得这样的你能符合这样的要求吗?你会死的!”叶涵黛焦急地大声说道,连旁边的农奴都被声音吸引。
这次轮到苏离沉默了,他知道叶涵黛说的是对的,甚至要更加严重,如果不能驾驭神性,或许,他将不再是他。
“小苏离,别想那么多了,专注于眼前的路。”塞涅斯是声音响起,这次,不再是那种屑屑的声音,反而像是…母亲,曾经在苏离梦境中出现的母亲。
过往坎坎亦澜澜,前路漫漫亦灿灿。
往事随风,前路漫漫,苏离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问题,但,他不想辜负别人的期待,涵黛的,塞涅斯的,青叔的,父亲的,还有…黎叔的。
“谢谢。”苏离突然抱住了叶涵黛了。
叶涵黛漂亮的紫色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不知所措地张着。
苏离马上松开了叶涵黛,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好了!走啦!”苏离笑着捏了一下叶涵黛的小鼻子,然后立马跑掉了,留下一阵阵笑声。
“啊!”叶涵黛娇叫一声捂住自己的鼻子。
“走了!”苏离在远处招手。
叶涵黛笑着向苏离跑去。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