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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跪在副驾驶上，抱着靠背，面无表情的眺望着远方。
直到那座暗黑巨城变成了一个小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坐在座位上，轻叹一声。
“我们啥时候再回来呀？”
谷涵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柔色，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会回来的！”
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后排座位，不免有些唏嘘。
原本意料之中的两个小跟屁虫却没有与他们一起走，而是准备先去废土逛逛，约定一个月后去那个边陲小城接她们。
回想起两个小丫头第一次见面，大眼瞪小眼的模样，谷涵也不禁摇头轻笑起来。
也许是年纪相差不大，也许是性格的互补，片刻工夫之后，她俩就变成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了。
八岁的姐姐略显柔弱，五岁的妹妹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在别人眼中恐怖无比的绿妖鬼童，却很是在乎这个妖级初期妹妹的话。
很难想象，两个小丫头片子会在废土深处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还好，在众人的坚持下，给她们安排了一个监护人--赤妖暴君。
于是，废土深处又多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一边肩膀坐着一个绿裙小丫头，一边肩膀坐着一个黑裙小丫头，头上还顶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沉默寡言的齐鸿，加上叽叽喳喳的玉玉和豆豆，也算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啸月也终于不用看大门了，却有了更重要的任务，整合废土深处的异兽群体。
波星独自踏上了去往辐射区的路，眼中全是坚定。
波月自然是留在幽暗城，开始了她痛苦却又快乐的生活。
还是那扇窗户边，洛安然看着远方渐渐散去的尘烟，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去搅个天翻地覆吧！”
一个小山坡上，谷涵眺望着远方那片建筑群。
阳光下，金光依旧闪耀，却没有了人气。
转头看向身后的花海，无奈长叹。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旁边传来塔莎疑惑的声音。
“师父？你说什么？”
谷涵轻轻摇了摇头，再看了一眼那片耀眼的金光，转身走向了越野车。
“你会明白的。”
塔莎嘟了嘟嘴，却没有继续追问，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
两天后，当他们再次来到那道连绵不绝的高大城墙时。
塔莎的眼中先是惊愕，随后又是愤怒，最后化成了浓浓的伤感。
骸骨长城的那道缺口已经修缮完毕，却吊着一排人类的尸体。
他们临死之前的表情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解脱。
其中一具女性尸体的嘴角有着狰狞的疤痕，却勾起了一抹恬静的笑容。
就像那天，她怀里抱着孩子，又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样。
温柔而幸福。
谷涵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塔莎却缓缓捏紧了被她放在一旁的“死神”。
“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谷涵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黎容。”
沉默良久之后，谷涵咽了咽唾沫，转头看向她。
“在你的心中，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塔莎身体一僵，愣愣的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沉默良久后，张了张嘴。
“她，不是一个好人。”
随后又摇头轻笑一声。
“也，不是一个坏人。”
谷涵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上扬起嘴角。
“那就好好道个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