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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懿见状，只好强忍恶臭也蹲了下来。
“是你”沙哑干瘪的嗓音，似是粗砂磨过墙面留下几道痕迹。
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来，这脸皮倒真是越来越厚了。
尸体，醉酒者，还是乞丐？
她伸手将方才推给伯懿的灯笼重新接了过来，伯懿见状连欣喜不已，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提起灯笼重新点燃了火光。
甫一靠近，还没等看清情况如何，各种复杂的气味便朝他扑了过来。
宿醉的酸臭，便溺的恶秽，还有食物的腐败混杂在一起，让他不由得咳了起来。
“喂，醒醒，老先生，你这酒是从何处寻来的？”
话音未落，那乞丐却突然睁眼，抓住了玉浅肆的胳膊，透过蓬面的脏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灯已点，玉大人还有什么公务？小的一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他以袖掩面妄图遮住气味，一手去拉玉浅肆，却扑了个空。
靠近光源后，破碗里的惨状愈发清晰。陈年污垢层层叠叠，一圈圈叠覆在碗里。实在惨不忍睹。
伯懿正不知所措，看到角落里跪着一个乞儿，他不知使了什么花样，一翻掌心，多出了五枚铜板。当着玉浅肆的面微微弯腰扔进了乞儿的碗里，继而起身望向玉浅肆，歪着头似是在讨赏。
玉浅肆见他胡言乱语，失笑道：“你何时如此油嘴滑舌了？”
“玉大人，现在可愿原谅小的了？”
晃了许久，那人都没什么动静，玉浅肆按住了他，语带憾意：“算了，仔细想想，上次见他还在蜀中。想来也是从别处讨来的。这里距离蜀中很远，他能活着走到这里，已是不易了”
烛照月影，似熟杏抹素纱。
见玉浅肆毫无芥蒂地细细端详了那破碗片刻，竟还不管不顾地将碗凑近了鼻子，伯懿实在惊异，连忙拦住了她。
闻到那气味，玉浅肆面露喜色。
玉浅肆晃着灯笼，兴致不错。却在将要离开前，瞥见了灯笼余光扫过的一角黑暗，呆在原地。
即使深处暗夜之中，他神色浚浚，闪着不逊星子的色彩。
玉浅肆蹲了下来，细细打量着角落里那不知是生是死的乞丐。
见乞丐面前放着一个早已分辨不清原色的空碗，他屏着呼吸摸出了五枚铜板，刚想扔进去，玉浅肆快他一步，拿起了那个残破的空碗端详起来。
伯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好似是一团黑灰被灯火的余亮抛在街角。细细分辨了片刻，才察觉好似是有人半躺在那里。
“老人家，你还记得我？”玉浅肆语带疑惑，那时他不是已经醉倒了吗？就如今日一般，浑身酒气，仰卧街边。
但还是诚恳道：“对不住，年幼时不懂事，偷喝了您碗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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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写的这一段，连着皇陵都是一整个大情节，我又更得慢，建议朋友们不要追更啦，先攒一攒，等我更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标题提醒，并在群里通知的哈哈。到时候你们再看可能会更好一点，不然节奏老断，我还老改，实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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