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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想成家了?”
阮凝舒不咳了,阿星也没立即拿开放在她背上的手,而是又顺了两下转而搭上她圆润的肩头,身子伏低凑近阮凝舒精致小巧的耳朵,姿势十分暧昧,阮凝舒瞬间僵硬。
“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阿姐…”
说话就说话,突然靠这么近干什么,呼出的气都吹到她的耳朵上了。
她总感觉阿星是故意的,可是她没有证据,因为阿星说完话后就坐回了他的位置,一板一眼的吃起了饭,只剩她一颗心怦怦乱跳,脸上火热。
“阿姐,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阿星给她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嘴巴勾着,凤眼妩媚。
“今上午福香来过,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福香是他们所在的下游村村长的女儿,性子活泼,人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骄纵,最主要的是她对阿星很认真,没有其他女子的三心二意,当然也可能是年纪小的关系。
“阿姐想让我有什么想法?”
阮凝舒斟酌一二,说道,“我觉得她性格还挺好的,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你也不小了,你们…”
‘啪’~
阿星不轻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上,嘴角崩成一条直线,上扬的凤眼深沉漆黑,看着阮凝舒不说话。
阮凝舒知道他生气了,可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亦或者是根本不愿去深想他为何生气。
“你不愿意?”
“阿姐觉得我该愿意吗?阿姐想我愿意吗?随便一个女子就往我这塞,阿姐是觉得我很随便吗?”
不敢直视阿星灼热的视线,阮凝舒连忙低下头,怂的不行,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愿意就算了,感情就该你情我愿,你不想我不会逼你,等有喜欢的再说。”
“阿姐,我有喜欢的女子,可我怕她不愿意。”
阮凝舒惊讶,“你有喜欢的人?是谁,你怎么没同我说过啊?快跟我说说是哪家姑娘,我好准备准备。”
阿星身体放松后仰,嘴角也勾起一抹笑,眼中带着笑意,又瞅着阮凝舒不说话了。
阮凝舒被他看的心慌,她低头扒拉了两口饭,根本不敢抬眼。
想了想还是说道,“嗯,若女子不愿意你就再换一个人吧,这种事不能强迫,你这么优秀,长的这么好看,不愁没媳妇。”
‘刺啦’,阿星将凳子移开站了起来,阮凝舒一直没有抬头根本没看到他阴沉沉的脸,但是能感受到气压很低。
“我去山上了,碗筷我回来收拾。”
待阮凝舒反应过来阿星已经背着背篓走去老远,她怀中抱着蓑衣追出了小院子,喊了一声,阿星头也不回,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在生她的气故意不理她。
北边的天空阴沉沉的,恐怕一会雨水就要落下来,阮凝舒不死心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阿星,早点回来,如果下雨就先去山洞躲雨,下雨的时候不要在山间行走。”
这里的雨一旦下起来就是又急又大,直接阻挡视线,而且伴随着打雷闪电,山间树木众多,下起雨路面湿滑,是十分危险的。
阿星如此执着进山,阮凝舒深知他也有一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可是,她很清楚她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阿月姐姐,你在这做什么,阿星呢?”
阮凝舒回身向屋里走时,福香正巧过来,她手里捧着一盘子红灿灿的小果子。
阮凝舒瞳孔骤缩,那小果子十分罕见,据说在极寒之地才能结出果实,而现在是夏天,还是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村里。这不寻常之物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而不寻常的事,对她来说大概率不会是好事。
“你这果子倒稀罕!”
福香笑眯了眼睛,她脸盘子很大,也是一般女子的长相,只是见人三分笑,看起来挺可爱的。
“这是一个贵人所赠,我想着你们铁定没见过,就拿了点给阿…给你和阿星送来尝尝鲜。阿星不在吗?”
“他去山上了,福香,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果子太过珍贵我们不能收,你带回去吧!”
福香惊讶,“阿月姐姐认识这果子?”
阮凝舒摇摇头,转而岔开了话题,“哪里来的贵人能来我们么偏僻的地方?”
福香嘿嘿一笑,颇为神秘的靠近说道,“是我堂兄的主子,他不是早些年出去游历了吗,在路上差点死掉的时候被一个男子所救,我堂兄为了报答就做了那男子的仆从,如今我堂兄与他主子去离国,经过我们这里便一同回来看看。
阿月,你不知道,那男子好温柔哦,而且容颜一等一的俊美,阿月,是跟阿星一样俊美。”
“他叫什么?”
福香摇摇头,“堂兄称他为主人,我们并不知他名讳。”
“他身边除了你堂兄就没有随从了吗?有没有穿铠甲的士兵,他是短发还是长发,长的跟其他男子有没有不同之处?”
福香眨巴眨巴眼,阮凝舒直接把她问住了。直到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平淡温润的声音莫名让人安心,“你不如直接问我,莫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阮凝舒转过身,天色阴郁沉闷,而男子一身华贵合体的白玉色锦袍当真耀眼,他的身姿挺拔,步履轻缓,芝兰玉树,风光霁月。
两年不见,御寒辞的气质更加沉稳矜贵了。
“怎么,不认识我这个师兄了吗?”
阮凝舒自知躲不过去,压下心中忐忑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原来是师兄啊,也是,除了师兄谁也不会有这般绝代的姿容了。”
御寒辞勾着唇角,皮肤和初见时一样苍白,那嘴唇红艳艳的,像是涂了一层上好的口脂。
他看了阮凝舒自眼角到嘴边的那道丑陋的疤痕,心中了然。这样美的一张脸,真是不该被她如此糟蹋。
“不请我进去坐坐?”
阮凝舒一手抱着蓑衣,一手引向屋内,“请进。”
御寒辞让福香同她的堂兄先回去,他老神自在的走进屋内。当看到正厅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时,他仰起头问道,“还有碗筷吗?我今日还未进食。”
“有,稍等。”
阮凝舒背过身,在他看不了的地方敛下笑意,一边找碗筷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师兄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距离擎云国不算近,师兄没带点帮手吗?”
“离国皇帝病危,我奉女帝的命令前去一趟,这一路山高水远,不过我独来独往惯了,且有能力自保,不需要劳烦旁人相护。”
这就是没有别人了,阮凝舒放下了心,嘴角露出一个颇为真心的笑,“看我这脑袋,碗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