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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看着这雷霆万均的一掌,不禁暗暗心惊,但却也有防备,身体随着第一掌势头旋转后,另一掌又与大憨对上。
饶是两者都算瞬间反应,威力不何其大,听得“彭”的一声,定风波飞出丈许,但迅速稳住身形,大憨退后几步,地动山摇。
言胥作为吃瓜群众,自然看的饶有兴致,心中猜想着大憨和定风波谁会胜出,最终还是认定定风波会打败大憨。
大憨在两掌击出后还是奈何不了定风波,于是仰天一啸,再次冲将过来,而此次两个肥大的熊掌竟泛出褐色灵气,随着它的跑动而不断变得耀眼,定风波亦是双掌泛出灵气。
之不同的是,他双掌一合并作一掌,打出一团气波,在与空气的摩擦中这气波也越来越大,直逼大憨,大憨毫不示弱抬掌迎击,令言胥疑惑的是,此次攻击竟没有骤然爆开,而是两两僵持着。
能量不断地阵阵传出,而大憨的灵气与定风波的灵气都像正在被充气的大气球,隐隐有爆破的趋势,定风波使出这一招,目的便是为了分散大憨的注意力,他早已在这掌打出后迅速袭来,一个侧身绕至大憨身后,右手化作手刀,杨行必大惊失声道:“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定风波这诸多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容不得那被风灵气波纠缠的大憨做出任何反应,“刷”地一声,手刀伴着削铁如泥的风灵气划下,大憨后背直接皮开肉绽,飙出一道血箭,定风波迅速向后闪避
风灵气波在感受到大憨土灵气的崩坏后猛然爆开,听得“彭”一声,大憨像熊孩子脚下的蹴鞠一般侧飞出去,落地后胸前的大片棕毛都被炸坏,不住地缩成一团“呜呜”呻吟。
而更精彩的是,定风波这一退意在躲开大憨攻击,不过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擒住杨行必,只见定风波向后闪去,待得飞到相应位置,直接一记锁喉加擒拿制住了杨行必!
“好身手!”远处观战的言胥忍不住小声喝彩。
这一招便看出大憨和定风波的差距,其实土灵气的大憨防御力较强,风灵气的定风波速度极快,大憨即使在实力弱于定风波的情况下,还是能与定风波对掌,并且不分高下,而定风波的优势,便是能在大憨完成一个动作的时间里一鼓作气擒住杨行必。
大憨由于后背和前胸都剧烈疼痛,蜷在地上时而躬腰时而挺胸,极其狼狈,加之它嘴中“呜呜”的呻吟声,看的杨行必心疼道:“大憨!大憨!你怎么样?”
定风波指聚灵气道:“先担心你自己吧!”杨行必全身一抖,随即佯装镇定道:“你不会杀我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莫要说定风波的任务是捉拿杨行必,即使他被下的命令是杀死杨行必,他也不会下手,毕竟心中还念着当年杨昼虎的鼎力相助。
定风波心想:你打伤打死我许多弟子,我不伤害你,只将你捉回去,算是两清了当年杨昼虎的恩德。
思绪转动间,大憨已然起立,它的眼睛渐渐变红,定风波不太了解这些禽兽的战斗模式,但知道目前这大熊必然极其愤怒,它防御力强,攻击力也不弱,跑地又快,实在不宜与之纠缠,还好现下擒住了杨行必,大可以他作为要挟。
定风波把指尖放在杨行必脖颈道:“命令它滚开!”杨行必被他指尖的风灵气划破皮肤,感到些许疼痛,赶忙对着狂奔过来的大憨喊道:“住手!快住手!”
大憨听到他的号令,果然眼中红光微微暗淡,慢慢停下了动作,定风波再一指杨行必道:“让它滚得远远的!”杨行必道:“这我得近距离跟他说才行!”定风波知杨行必诡计多端,于是挟住他慢慢走近大熊,同时在周身弹出一层隐形护罩。
杨行必知他此举是要防自己耍花样,于是对大憨挥舞双手道:“走吧走吧!”大憨眼睛已恢复往常,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往远处奔去了,定风波暗暗松了口气,也往山下走去,可刚走出几步,就见远处慌慌张张奔来一个身影,隐约看得出他身穿蓝白相间的衣服,看到定风波,隔着老远就喊道:“老师!不好了!我们几名弟子都被一头大熊……”
接下去半句话还没脱口,那弟子几乎就被眼前大熊狂奔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和几名弟子打探杨行必的消息,本来要向定风波汇报,却遇到一头红眼的三米来高的棕色大熊。
正是杨行必的宠物大憨,它怒吼着一通乱打,竟当场拍死了两名弟子,其余多名弟子残的残伤的伤,堂堂北殿四班的精英弟子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只畜生重创,尚有意识的几人都是愤怒至极,当场爆发出全部实力与大熊厮杀。
结果可想而知,几名弟子围攻大熊,却在十余招后,反被其全部重伤,好在这大熊似乎并不想残杀他们,只是在重伤他们后灰溜溜的奔走了,众弟子找医馆疗伤,可被大熊爪子抓破皮的几人却越来越恶化。
灵气在迅速消散,面对七八个朝夕相处的好兄弟的如此惨状,这名相对伤势最轻的弟子疯狂找寻导师,终于在此相遇,但再见那头棕毛大熊,却令他吓破了胆,一时瘫软在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而更加糟糕的是,适才受挫于定风波的大憨,空有一身怒气无处发泄。
此刻看到一名男子,直接眼中红光泛出,向他狂奔而来,那弟子“啊”的一声,慌忙起身准备逃窜,但双腿不听使唤的如霜打茄子一般,根本站不起来,定风波大惊:“不好!”
语声甫毕,直接放开杨行必,朝那弟子狂奔而去,杨行必感觉束缚突然消失,活动了一下筋骨,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探了探体内灵气,只觉恢复了七七八八,嘴角露出一摸冷笑,道:“波哥,今天要跟你说再见了!”这句话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而言胥看他身上冒出水灵气,从后背好像看到他嘴里动了动像说了什么,心道:不好!
只见杨行必全身水灵气在须臾间越涌越盛,身前慢慢聚出一只蓝色水灵气大鸟,形似苍鹰,却比其远大得多,张开双翼,翼展约莫三米,在水灵气的衬托下显得极其威武,气势如虹。
言胥心中一凛:“他的图腾居然也是鸟!”而杨行必正是对准了定风波的后背,待得蓄力至最强,便向其轰出,定风波在全神贯注欲要保护自己弟子的情况下,根本不会留意背后的杨行必,而杨行必虽身受重伤,但此刻恢复大半,灵气如此聚集,如此攻击,再不济也会将定风波重伤,这样一来,场面局势势必倒向杨行必这边。
此时言胥已然爬上悬崖,向杨行必奔来,“喝”地一声掷出背上背负的一包红莹草,一大包结结实实地砸在杨行必后脑,杨行必一惊,回头望来,就是这么回头一望,手中灵气锐减,而言胥聚气在脚,直接向着杨行必飞身而踢。
杨行必反应过来,赶紧回身推出巨鸟,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推出的瞬间,言胥刚好一脚踹到他肩膀,于是巨鸟顺势改变弹道,竟朝着大憨飞去,这巨鸟包裹着磅礴的水灵气,身形之巨,气势之盛,实是令人望而生畏,杨行必大惊,按照这弹道,必然要击中大憨,失声道:“大憨快闪!”
但大憨早已怒气拉满,哪里会去领会杨行必的话,更何况它知道那弟子实力极弱,也不察觉身后巨鸟飞来,于是势头不减反增,跑出几步后“彭”的一声被巨鸟无情击中,闷哼一声。
此刻最为震惊的便是定风波,他看见一只巨鸟飞向势不可挡的大熊,这一吨多重的大熊被击中后,竟如攻城时投石机中的大石一般飞出一条华丽的抛物线,重重落地,大地猛然一震,离他最近的定风波差点没站稳,定睛看去。
只见沙土飞扬过后,大熊四仰八叉倒地,身上原本浓密柔顺的棕毛零零散散大块掉落,露出血渍斑斑的皮块,它口中涌出鲜血,眨眼间就打湿了大片地面,而它毫不挣扎,不知是死是活!
“大憨!”杨行必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啸,顾不得任何,径直飞奔向地上的大憨,可刚跑出几步,就不慎跌倒,原来方才那一击几乎使出了他全部的灵气,只盼能将毫无防备的定风波打得半死,哪知半路杀出个言胥,使其反倒误伤了大憨,此刻只觉胸中剧痛异常,扑到在地。
“大憨!大憨!”杨行必无助地喊着,挪动着一边想要站起,一边移向大憨。
定风波看了看脱力的杨行必,又看了看远处的言胥,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去管瘫软在地的弟子,而是奔向杨行必,将他扶起,杨行必甩开定风波奔向大憨,整个扑在它身上,竟失声痛哭起来。
言胥第一次看到杨行必这样重情的一面,有些吃惊,但其实,无论虚伪的,暴躁的,凶残的还是冷酷的人,都有他/她所在乎的喜爱的东西,一旦这事物受到伤害,他/她还是会极其伤心。
更何况杨行必与大憨的感情,除了杨昼虎谁都不会明白,只有他亲爹见证了杨行必从15岁那年到如今25岁这十年间“两人”的相识、摩擦、交友、进步、相濡以沫,杨行必与大憨的感情甚至比与亲哥杨言必的感情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