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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这死人脸第一次掠过无所适从,扳回一局的萧放顿觉暗爽,立马冲着里面耀武扬威的喊:“怎么,犯法的吗?”
“牛逼啊,要是咱俩都选上了可要相互照顾的啊!”
此刻院门里那群男女中间,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他抬手致意;看那张笑容只是稍显友好,但攀交之意也是显而易见。
而那录入信息的军官轻咳拉回萧放凌墨的目光:“额,扫这码付信用点……哎我说那警卫员,报完名你就可以走了,考试只能他进。”
看这沉默寡言的俊脸要滴下墨汁来,从刚才就憋笑的萧放兜不住了,忍无可忍的凌墨瓮声瓮气:“报名,我叫凌墨。”
此名一出,维持秩序的军官肃然起敬。
但当着众人他没说什么,只是对战友示意赶快给两人完成报名。
拿到号牌两人顺利走进院门,萧放对执勤的哨兵招手示意。
“你认识?”凌墨回脸。
“还成。”
就算只是合同兵,萧放也是联合军的一员;
对徐州的军营并不陌生,毕竟常来领任务换信用点生活,他性子爽朗,跟许多下等兵私交不错。
原本整洁的军区前院被人为地划出一大块来,已聚集了不少男女——当然女性只有零星几人。
习惯性张望一圈没发现熟人,萧放压低声音:“我说咱爷爷这样合适吗?”
凌墨眉头骤紧:“什么?”
“哎哟我的凌少爷还跟我装啊?”萧放双手抄兜,“4500信用点,那可不是小数啊!全徐州地下城有六千多人报名,就算只有十分之一愿意交这个钱,嘿嘿,我算数不好,这得多少钱啊?”
凌墨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作为银河计划的总负责,借着海选的名义收取信用点中饱私囊。
“你说,”萧放眨眨眼神秘一笑,“上头要查的话……”
凌墨转开目光:“随便。选拔方式报过,上头同意。”
萧放这下吃惊不小:“不会吧,既是海选,还收钱做什么?如此一来干脆很多人都没机会了啊!”
凌墨语调犀利:“机会要留给有准备的人。”
“屁的有准备,明明是谁有钱谁上啊!”萧放翻他一眼,“特设的机甲学习班,难道只对有钱人开放?”
听他这话分明上头了,凌墨侧脸斜睨:“呵,4500信用点,不过是笔试前设的一道门槛罢了。”
见他没懂,凌墨口气更淡:“4500说多,但对于有稳定收入的人,也并不算太高——换言之,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不是没稳定收入,恐怕就是有点什么不良嗜好了。”
经他这话提醒,萧放猛地想起刚才带头骂“只招有钱人”的那壮汉,似乎在暗巷见过。
就是他,在黑市组织做皮肉生意,手下有不少靠这行讨生活的妹子;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出不起这4500,可偏偏……是了,听说他把钱都花牌桌和抽叶子上了,连自己未成年儿子的配给都押过。
“穷文富武古来有之:机甲对于机师身体素质的要求远超飞行员。4500都拿不出来的人,多半只能靠着基本配给度日,身体羸弱可想而知。”向来惜字如金的他难得讲这么多,“或者有什么不良嗜好,还能往核心部队吸收么?”
“这主意要是咱爷提的,那他可太鸡贼了啊!”听完他的解释萧放恍然大悟。
此刻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两个军官拿着名单大声宣读安排入场参加笔试,就算有“报名费”这个门槛,参加笔试的人数也得有几百人,肯定得分批进行。
就在萧放凌墨排进队伍依照顺序入场时,远处的山坡上,刚才开车载他俩过来的司机,从口袋里摸出了雪茄。
漠然凝望军营内外乱中有序的人群,摇头一笑低眉点烟:“老狐狸,你真觉这样行?我看纯纯馊主意。”
“要选机师,就该跟飞澜那批一样,从飞行部队层层筛选不更好吗?”
车子副座猛地弹开,但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
“把你从海军调回来,不是让你跟我讲怪话的。”令人意外的是,副座上开口讲话的正是凌墨的祖父凌辅臣,“行不行也是我说了算。”
“中!您是首长,自然您说了算。”叼着雪茄撇了撇嘴,“咱一晃十多年没见了,连你家阿墨都长这么大了……来的路上我还给他买了个小玩意。”
伸手入怀拿出个木制的驳壳枪扔给凌辅臣,这可是华夏小男孩的最爱。
“重阳事变一别,整整十六年了。”目光缓缓低垂凝望此物,声音越显阴郁,“你从外面来,可听到有什么关于计划的信儿么?”
“现在全面封锁,银河计划一点都没流出去,联合政府也一样,都给蒙在鼓里……连我都一样!”男人絮叨了几句,又是摇头苦笑,“虫族战舰早就跃迁远离银河系了,现在各国都开始争虫巢的划界抢晶体,哪儿还顾得上咱们。”
见凌辅臣没说什么,他又咂舌:“我说你们徐州真敢搞啊,弄出这么个大家伙来……在路上看了看你发过来的内容和参数,照直给我吓一大跳啊!难怪瓜皮说他儿子通过层层筛选,拽的飞起,我还以为要开战舰去,没想到是这个啊!”
“科学院的研究成果,徐州也只是个孵化场罢了。”凌辅臣开始把玩驳壳枪,“报告我已是打上去了——薛翊,你的舰队这回干得好啊,竟让这么多倭人从海上越境了。”
嘴里的雪茄差点吓掉,薛翊回身觉察老同僚挂着成分不明的笑意,立时愤然:“我说狐狸,你跟我打官腔就没意思了。报告随你,但算账到不了舰队的头上!全海军都知道,我们编队是给福特级骗走了。大老美给倭国打掩护,有什么办法?”
“三十多年的老兵了,还给调虎离山骗了?”凌辅臣哼笑,“这可算渎职。”
“得得,快别给我上眼药了,又有什么屁痛快点放!”薛翊狠狠抽了两口,“等下惹急老子给你攮了,别告往政工告我殴打上宪啊。”
“这老些年,本事没加脾气倒是见长啊——呵,”话说到这儿,凌辅臣一抖军服下车,冷然对着远处抬下巴。
远处,人头攒动依旧,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不是喜欢和年轻人打成一片么?这首期机甲学习班……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