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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脚步回响在地宫内。
走廊的两侧被各式各样的壁画和雕像占据，雕像无一例外是一些恶鬼般的生物，而壁画上面充满了血腥的献祭仪式。
料是在互联网上见多识广的叶哲看了都皱眉。
夏晓雯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指着其中一个雕像说道：“看，这是蔷薇神母。周围的人行礼好奇特，是我从没见过的风俗。”
“还真是，蔷薇神母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仪式虽然古怪但是看着好亲切。”说着说着，叶哲感觉到不对，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然后运足目力盯着雕像。
画面一阵变化，眼前的雕像明明是一只蓝色水母状的怪物，而周围的人群哪是什么行礼，而是脑袋被蓝色触须包裹，痴呆一般地向着水母的进食器官靠近。
叶哲不敢再打量壁画，而是拉住夏晓雯的手闷头走路。
走廊的尽头是宽阔的地下广场，广场的上方是圆形的穹顶，穹顶被一圈圈的洞窟所包裹。广场中央是白骨堆成的祭坛。
祭坛的正上方摆放着一个巨型的类似水缸一样的培养仓。
培养仓被一堆蓝色半透明的物体挤得满满当当。
半透明的生物组织中央是一只美丽的巨型眼睛。
是的，眼睛。
是的，美丽。
叶哲在看到它的第一个瞬间，脑海中莫名突然蹦出来的第一个词语就是美丽。
一种说不上来的美丽，一种莫名觉得是世界上最美的美丽。
叶哲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夏晓雯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张口就向叶哲的肩膀咬来。
好在叶哲早有准备，血戒一直在滴血可不是因为漏了。
地上的血液瞬间攀爬在夏晓雯的脚踝，进而蔓延到大腿、全身。被血纹覆盖的夏晓雯僵在了原地。
叶哲心中的猜想也得到了印证。
“这里只有三种人！”
徐正说的是对的。
至于夏晓雯告诉他的：迷惘者、正常人、献祭者和信徒中多出来了一类人。
那就是正常人。
这个副本里没有正常人，包括叶哲。
所有人都陷入了精神污染，只不过污染程度有轻有重。污染最严重的就是大街上看谁都不正常的疯子，他们也就是直接目睹了壁画中所说的五德神、铠甲人口中的五象天魔。
像是楼栋里的幸存者，夏晓雯，乃至叶哲，都在被蔷薇水“解救”的过程中受到了另一种污染。
只不过楼道里的人反复使用蔷薇水，几乎彻底没救。
刚加入不久的夏晓雯和只使用过一次蔷薇水的叶哲还可能脱离控制。
想到这里，叶哲直接给无法动弹的夏晓雯来了两巴掌，拉起夏晓雯脸上像口罩一样挂着的眼罩，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两个比兜不够就再来两个。
再不行就再来两个，反正这招给自己用的时候挺有效的。
“停停停！我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