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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恍惚想起当初狐仙幻化的江聿酆。
似是而非。
“你？”
崔珏微愣，不禁后退一步。
“怎么了？”
江聿酆拧眉瞧着她，瞬间又恢复原样。
神情冷淡，五官冷冽，一切如旧。
崔珏指尖按上太阳穴，眉心钝痛：“我可能
是没休息好，有点累。”
她忍不住打个哈欠，莫名有种熬了大夜的疲倦。
“走吧。”江聿酆冷清地瞥她一眼，催促。
“可小七他们还没来。”崔珏疑惑。
“我在路上碰见他们了，他们先去小萌家布防，我们要尽快过去跟他们汇合。”
江聿酆头也不回地迈出门，行走间无比正常，但崔珏却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恍然。
江聿酆今天好像转了习惯，变成左撇子，行动间总是左边先动。
“你哪里不舒服吗？”她忍不住问。
江聿酆淡淡扫她一眼：“没事，昨天熬夜太久，肩膀有点抽筋。”
“哦。”崔珏稍微压下心头疑问，带上东西，锁门上车。
许是因天色尚早，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城市空荡荡，像一场梦。
“你知道小萌藏在哪儿？”风驰电掣中，崔珏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小七知道，他们留下了路标。”
江聿酆话音落下，崔珏就看见不远处路口出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大红裙子配绿袄，色彩鲜明地近乎诡异。
崔珏一惊，发现那竟是一个纸人，背对她而立，低头伸手，指着西北方向。
接下来每个
路口，都有这么一个指路纸人，路标似的出现在大大小小每个巷口，就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些怪诡东西。
崔珏眉心突突直跳，危险预感如影随形，一阵心慌意乱。
“江聿酆，我们是不是落下了什么重要东西？”
她急切道。
江聿酆没说话，但手机却替他出声。
痞子短信催促：“什么情况？人怎么还没来？你们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见状，崔珏也不好打退堂鼓，回复一句“马上到”，就放下手机。
纸人将他们引到一处城中村。
不知是不是提前清了场，这种本应最热闹的地方也冷冷清清，没有人气儿。
崔珏跟着江聿酆转入一座破旧筒子楼。
里面阴暗杂乱，走廊做厨房，房间成格子。
是个廉价群租房。
小萌的房间就在最里面。
崔珏垫脚，小心避过从公共卫生间里漫出的汤汤水水，一路往里。
低矮逼仄的天花板压在头顶，小萌的小床不堪重负地，躺在密密麻麻的杂物中，宛如一具惨死在垃圾堆里的尸体。
崔珏四处翻了一遍，疑惑。
小萌虽不是头部主播，但人气也不低，每月工资绝不会少，就算不是富婆，也不至于会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