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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徐庶 石韬与刘备与诏书·其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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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的工地上,张文成找到了一身狐裘的曹子恒。

“据我所知,为了公孙度的战马,刘表与张燕二人没少派了商队北上,这条商道再往北能通高句丽与扶余(如今的吉林),汝南、荆州的豪族可没少在此间获利。袁谭这一手,算是犯了众怒,那些个大人物便没点动静?”曹子恒听了张文成的诉苦,很是玩味的道。

“袁谭如今是債多不愁,袁本初那关于袁谭的事端便没有断过,前些时日才青州那边才在袁本初那告了一状,称袁谭麾下华彦、孔顺二人掳掠田野、收取贿赂至州府赏罚不明,为祸乡里。可袁本初像改了性子般,对此不闻不问。”

“有求皆苦,袁谭想要当老袁家的继承人,这些苦便都得受着。只是袁本初本就有意废长立幼,却没有乘机把青州刺史换个人,平衡么?有点意思。”

曹子恒开始有点明白,为啥官渡之战袁绍会输。袁绍擅于权术,可亦太依赖这所谓的权术之道,他不善征战,却又不肯亦不敢放权于下,委一领军之人,每每亲临战场,却又在需其决断之时不知所措。关键时刻,便以自己熟悉的权术平衡之道决断军事。

进攻白马时如此,救援乌巢时亦是。

而一旦双方战况胶着,需要其决断之处变多,应对失措便是必然。

如今,随着曹操拥有的实力强于原来的历史,胜利的概率便愈发成倍的上涨了。想到这些,原来因大战临近而忐忑的心思,亦安定了不少。

“早先张家往里面砸钱时,我便提醒过,只是大哥当时怕是没当回事,如今事已至此,我是没有办法了。摆在张家面前有两路。

要么割肉止损,以此前在辽东打下的关系,为徐州之地的商人当个掮客,尽量挽回损失。

要么勒紧裤腰带,静待袁本初与我父分出生死,以张家跟袁曹两家的关系,到时不管结果如何,商道都能重新开启。”

就这样,张文成在失望中返回许都城中,他需要回去跟其父商议,今后的应对策略。

……

《求贤令》,这道本应出现在建安十五年,曹操一统中原后,声望正隆之时的政令,如今却提前了整整十年,凭借着汉皇室残余的号召力,传遍了天下,当然与曹操的唯才是举,不问出身不同,这是一道符合这个时代标准的求贤诏书。

随着这道诏书传遍天下,许都之中,聚集了不少曹子恒意想不到的人。

“袁本初骤失上党,兵临河阴易成腹背受敌之势。我有一好友,数月前便在推演这场大战,曾断言,上党不靖,袁曹大战之势不成。

联吕抗张,或以小股精锐偷袭张杨长平大营,其后与吕布分上党而治之,再从魏郡出大军攻灭河内,必是袁本初往后之机要也。”

魏延的宅子隔壁,一座安静的庭院中,一名双耳极大的中年男子双拳紧握,面无表情的向一面容英朗的双眉却极弯的灰袍书生请教天下事。旁边,还有一名国字口面,长着短须的中年男子静静的旁听。

大耳男子自然便是从九江返回的刘备,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司空或许会隐忍小儿辈的挑衅,却绝不会坐视张杨灭亡。夏侯元让赴雒阳剿杀盗贼,却带了整整六千大军,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如此看来,这一战,遥遥无期矣。”如此说着,眼中的寒芒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一直静听的中年男子察觉到了刘备的异样,略显疑色,随即又恍然安慰道:“卧榻之侧矣,中原之主只此一人,便是双方有意克制,大战怕亦只需一个理由罢了。皇叔建功立业之心迫切,往上筹谋亦是一途呀。”

中年男子姓石名韬字广元,乃颍川人。先前佩佩而谈的书生乃是其同乡好友名徐庶,字元直,本名单幅,年轻时颇有侠气,为朋友报仇却险死还生,从此改换姓名,弃其刀戟,更疏巾单衣,折节学问。其后董卓入主雒阳,中原大地自此烽烟四起,二人便避乱荆州。

这次天子征召天下贤者以充朝堂,二人得到同乡司马徽的举荐,一同来到了许都。说来亦巧,二人感叹于许都城郭的高耸之时,遇到了从九江回来,如今声名大噪的刘备。

双方言谈极欢,在刘备的盛情下,二人住进了这所曹操赐下的大宅。

刘备在面见天子后,绶了陆城亭侯的爵位,更被天子尊称为叔,皇叔之名,便在许都流传开来。

此刻刘备听到石广元的言语,心知自己一时不慎,露了情绪,被误会了什么,随即调整了下心情,笑着转移话题道:“刘某一届武夫,又如何能插手此等大事,不说也罢。倒是元直刚才所提及的好友,胸中似有韬略,何以未曾一同前来?”

闻得刘备发问,徐庶苦笑道:“来此之前,孔明便断言,曹司空费尽心思把持朝堂,岂会轻易将到手的权柄分与他人。天子为其所制,如此诏令,中间必有猫腻。最终不过镜花水月罢了,吾等到此注定白费心机。只是某心高气傲,妄想那万一之可能。如今到了许都,才真真明白,某不如孔明多矣。”

徐、石二人出身寒微,却亦是一身傲骨,所交无一不是才华卓越之人。可来到许都,却发现,被录用为官者,尽是过往自己不屑一顾的平庸之辈,而如伊伯机这样的才能之士,亦被拒之门外。二人一身本事,报效无门,倒是尚书令荀彧多次找上二人,说二人为曹操效命,可对曹操架空天子的作为极为反感的二人,又如何能愿意。

二人拒绝荀彧之后,便一直寄居于刘备处。

“我刘氏本就其心不齐,又如何再苛求异姓倾其所有,吕温侯大义灭亲,所为者却是自身权柄;孙破虏一生忠义,可谁能想到,其心中那点阴私;便是受我刘氏恩德最深者,不也对吾等举刀相向?朝堂之上,如今利欲熏心之辈愈发的多矣,便是文成公再世,又当如何为之?两位不若随某至九江,或可另有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