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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入畑教练点头颔首,打完招呼后火速上岗了自己的职位。
拿上收集水杯的大型方挎包,高岭青梨合膝蹲到椅子旁,一个一个将他们的水杯排放在里面。
这种足有一千毫升的大水杯,她握起来甚至手都握不满半边。
塑料的杯壁贴着她的掌心,凉意透过肌肤传递到体温,高岭青梨一个个将它们沿着边框一排排摆放整齐。
这两校的训练赛没那么正式,不少本校的替补球员并没有严阵以待地站在等待区。
见到高岭青梨在不远处合膝蹲下,几个替补队员这才发觉,纷纷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肩膀互相撞了撞,才有一个人单手摸着后脑勺拘谨地走了过去。
“经理,我来帮你啊。”
“谢谢西野学长。”高岭青梨手里还拿着个橙色的塑料杯,亮色透着光印在脸颊上,那个礼貌的笑都好像被裹上了糖浆,甜蜜的快把他的脑袋给绞成浆糊。
“学长叫我名字就好啦。”
“青……”
西野观的尾音还没落下,场面上的排球突然在重重反弹下冲出赛场,力道大地如同锣鼓。
被美色迷上头的西野观差点咬到舌头,他顿时清醒过来,立刻换成了个更得体的称呼:“高岭。”
在排球队唯一异性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果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被自己脑补的未来画面给逗的傻笑,顶着几道刚刚不敢搭话,现在又酸溜溜的视线,西野观脸颊通红,只感觉自己好像脚踩棉花,飘飘然和高岭青梨一起拎着一边方框背包的把手。
回来时场上第一局比赛已经结束,球员们此刻都坐在长凳上休息,他绞成浆糊的脑袋还没有恢复,晕乎乎地跟着高岭青梨的动作,把一个个灌满水的水杯递了上去。
翘首以盼等着高岭青梨把水杯递给自己的矢巾秀,对着西野观递上来的水杯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高岭青梨却并没有注意到,手里的水杯自动略过了他递给了下一个人。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把这些一块放到凳子旁就行了。”
站在一旁刚打完排球的岩泉一就像个行动的暖炉,担心高岭青梨在排球队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并不太适应,他拿了条毛巾就径直走向她。
滑落的汗水浸湿了白色的毛巾,运动后粗重的呼吸声在靠近她时不由地摒气收敛。
“知道啦,这场打得不错啊!”
“这一场你都没看到多少吧?”
岩泉一好笑着说道,他俩之前熟稔的氛围让一旁竖起耳朵听的矢巾秀嫉妒得想生吃了手里的毛巾。
高岭青梨不好意思地快速眨了两下眼,这场比赛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面再回来时就只看到青叶城西获胜的比分牌。
“下局一定会全都看的!比赛加油啊!”
握住水杯的手指圈不住它整个杯身,高岭青梨讨巧地把水杯递了上去,狡黠地想用这结束这个话题。
沿着瓶口下滑的水珠滑落到她的指尖,下一刻另一个灼热的体温覆盖住了水滴的冰凉。
两只完全不同的手握住瓶身,大小和肤色都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和高岭青梨只能将将环绕瓶身一半的手掌相比,岩泉一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大半。
指尖相抵,那滴滑落到雪白指尖的水珠又被沾染上另一个人的指腹,好像体温都在跟着这轻微的触感传递。
水渍将他小麦色指腹上的一圈圈螺纹填满,岩泉一拿起挂脖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被汗水浸湿的脸上透着运动后的血色,健康又朝气的活力扑面而来。
他动作熟练地弯腰,用空闲的手从方框背包里掏出个水杯,转手递给了身旁的人。
看着里面已经所剩无几的水杯,高岭青梨眨了眨眼,半侧过身挡在了他和背包之前,笑着说道:“谢啦谢啦!不过岩泉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比赛还没结束呢。”
虽然处在所有的球员之间,但两人的氛围有种旁人都无法插入的感觉。
西野观眼神余光不住地往高岭青梨身上瞟,右手呆愣愣向前伸着,递给矢巾秀的杯子还悬停在半空。
矢巾秀被自己这没眼色的队友气地磨了磨牙,愤愤抢走了面前的水杯,头顶两根弯曲地如同月牙的呆毛招摇地晃了晃。
可恶啊!!!
即使是岩泉学长,但这也让人太嫉妒了吧!!!
“啊……年轻人啊…就是有朝气———”
沟口贞幸双臂环绕抱着胸,将不远处几个球员之间的互动完全纳入眼底,铺就出和他青春相似的画面。
他扬了扬眉梢,有些感慨地喟叹。
“哈哈哈哈哈哈!矢巾这小子,等这天不知道等多久了!”
青叶城西的排球部比较特殊,因为有一个容貌俊俏,性格又很外放的队长在,申请成为排球部经理的入部书他不知收了多少,都能从年前收到年尾。
但也因此,做为队长的及川彻又是排球部的核心人物,碍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太多,没办法入畑教练也就只能全部拒绝。
这可就苦了排球部的其他人,高中生的年龄谁还没有幻想过几个美女经理,然而现实只有一堆同样性别的硬汉,甚至还要忍受一个天天被其他女生包围的花蝴蝶在他们面前炫耀。
矢巾秀高一时还在他面前暗戳戳地不知提了多少次想要女经理的事,高二这才认命接受了这个现实,可谁知道反而峰回路转,及川彻主动领着高岭青梨进了排球部。
“那你就不担心他们?”沟口贞幸满眼促狭,又调侃起自己的老伙计。
“哈哈哈,我没那么不开明,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打球的时候心思能全放在排球上就可以了。”
矢巾秀根本闲不住,刚灌了两口水,想法一茬一茬冒了出来。
眼睛转了转屁股在长凳上磨磨蹭蹭,向着高岭青梨的方向就悄咪咪地靠了过去。
方框背包里的水已经被拿空,孤零零地呆在她的脚边无人问津。
浅栗色潮湿的发尾搭在他的脖颈处,皮肉下起伏的骨头沿着脊椎没入领口,他的号码牌还穿在身上,只是套里的薄荷绿短袖的领口处已经被掉落的汗珠打湿。
衣服上零星点甜蜜的气息被站在一旁的岩泉一遮掩住,在偌大的训练场上只有一点带着与其他人不同的味道传入他的鼻尖。
矢巾秀莫名就绷直了脊背,脸朝着高岭青梨的方向有些呆滞,那点想插话介绍自己的勇气升腾成水蒸气,顷刻间完全散开。
耳侧弯曲的发丝活泼地跳了出来,笑深了后的梨窝这才浅浅陷了下去,从额头滑落到下颌的线条平滑又流畅,比他在游戏里抽到过的所有立绘都要来的漂亮。
矢巾秀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挠了一下,呆滞地保持着这副骨头都僵硬住的姿态。
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女经理形象才在此时和高岭青梨的重合,绮梦合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