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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二队顶不住了！”
无线电对讲机里，震耳的枪声中，夹杂着男人慌乱地呼喊。
“三队也是！丧尸太多了！混在群众里，拦不住！”
“大队长？”
“大队长？”
“大队长……牺牲了，大队部，被冲破了，这儿就剩我自己了，各小队……分头突围吧……呃啊！快走……”
“滋……”
对讲机里一阵噪音后，再没有任何声音。
地下人防工事，避难所大门口。
此刻，一支十几人的士兵小队，围着对讲机，面面相觑。
今晚，轮到他们值守门岗。
这几天，避难所里都在传，外面野兽吃人，他们也有所耳闻。
前半宿，大家一直紧张地盯着外面，锁好大门，生怕有什么东西溜进避难所。
谁知道，刚到半夜，却在对讲机听见，一支支兄弟小队，全都没了。
“咋办啊老班长？”
视线都集中在小队长身上。
小队长搔了搔头，刚刮的头发茬泛着青黑色的光。
他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叫他执行，没问题。
叫他做决定，他也有点懵。
是守？还是撤？
怎么救群众？能救几个？救了之后去哪儿？
没有上级命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里的各种纠结，都写在了他青涩的脸上。
当避难所里轰隆隆的脚步声和哭喊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终于一跺脚：
“开门！放人！”
“啊？”
几个队友有点懵。
“那丧尸不就跑出来了？”
一个新兵蛋子弱弱地说。
小队长叹口气：
“那里面的人就死定了！放吧，能跑几个，是几个……”
新兵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拦住小队长，义正辞严：
“不能放！必须封住！他们出来了，会传给更多的人！我们得为老百姓负责！”
小队长直接把新兵推到一边：
“别自己骗自己了！能清干净吗？外面……早就到处都是了！”
小队长打开门锁，拉动那沉重的滑轨铁门。
“放开吧，大家各安天命，谁都没权力替别人做决定！”
“轰隆隆……”大门洞开。
通道里，无数仓皇逃跑的人影，汹涌地冲出。
几个小战士赶紧把路中间的拒马和沙袋都搬开。
然后端起枪，瞄向人群中，那几个正疯狂撕咬的身影。
十件单薄的橄榄绿军装，像是一张残破的渔网，不自量力地拦在那汹涌浪潮的前方。
一瞬间，人潮就把五六个小兵撞翻在地。
然后，一个个被地上的沙袋绊倒。
摔倒的人，根本来不及爬起，就被后面的人重重踩下，几秒钟后就没了声音。
小队长拼命喊着，让大家绕开障碍，分散逃走。
可哪有人能听见？
周遭，全是人的惨叫，哭嚎，所有人都在喊，喊着自己也听不见的什么东西。
那个犟嘴的新兵蛋子，绕到拒马后面，架起突击步枪，冷静地点射。
连续三枪，都稳准地打在一只丧尸头上。
眼看着丧尸被爆头倒地，新兵面色不变，又瞄向了另一只。
刚勾到扳机，枪身一阵剧烈的抖动，居然被一个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