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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熟他连语法都不懂!他是谁你从哪找来的!”枢机主教逼问。鲁克蕾齐亚迟疑着不答。“我知道他不是圣卡洛本地人。什么傻子从乡下而不是都城聘请拉丁语导师!他是谁他是南方人,对吧”
如料所料,乔万尼来自鲁克蕾齐亚的家乡南部城市哈雷纳伊。而且,乔万尼的姓是德·罗西,这曾是年轻的鲁克蕾齐亚的娘家姓。换句话说,乔万尼来自鲁克蕾齐亚的家族。
鲁克蕾齐亚一直在寻找逃避枢机主教监视,经济资助家人的方式。于是她聘请了一个不合格的家族成员,给他过多的钱。
“太荒谬了!”
“阁下阁下我真的很抱歉。不会再发生了。”
“下不为例!”
如果我没记错,鲁克蕾齐亚来自一个穷困潦倒的贵族家庭。鲁克蕾齐亚的家人全部依靠她资助的,她成为枢机主教的情妇后生活转好。
我敢打赌账本上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
枢机主教不知道,鲁克蕾齐亚付不起停止对家人的经济支援。她的整个家族都依靠她的金钱资助。
这类事件注定会反复发生。
枢机主教收回了乔万尼一个月的工资,狠狠打了他一顿然后将他赶出去。一个月内,鲁克蕾齐亚的所有账目支出都必须得到枢机主教的批准。
希望她已经意识到教训,可以放过我。
艾莉亚德尼想与鲁克蕾齐亚深入谈话,达成协议。不幸的是,德·马雷家的人都不善于明智的谈判。
在楼梯事件后,玛莱塔小心翼翼不去触怒艾莉亚德尼。但这红发女仆谨慎的态度维持不过4天。
“我把洗好的衣服放入衣橱了。您该换上然后去用餐。”
起初,艾莉亚德尼并没有认出玛莱塔,但她意识到她们见过。在前世,玛莱塔是伊莎贝拉的左右手。跟随伊莎贝拉去皇宫后,玛莱塔与一个已婚的宫廷总管暧昧不清,后来成为他的情妇。
“你有很多工作吗”
“是的。”玛莱塔平淡地回答。
艾莉亚德尼决定再给玛莱塔一次机会,天真地问她:“你不来帮我换衣服吗”
这是女仆的基本职责。
玛莱塔考验艾莉亚德尼的耐心,恼怒地回答:“您又不是小孩子,该知道自己换衣服了。我相信在农庄您练就了丰富的经验!”
农庄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无礼的贱人以为我好欺负。
玛莱塔和她以前侍奉的伊莎贝拉一样,但艾莉亚德尼拒绝让任何人认为她好对付。前世的教训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真难以置信。那个讨厌的丫头居然自以为是真正的夫人。”玛莱塔自言自语地走开。
这时,某物向玛莱塔的后脑勺飞来。
“嗷!”那物砸中玛莱塔的头,发出闷响——是艾莉亚德尼经常携带的圣经。玛莱塔用手捂住头,转过身来。
艾莉亚德尼面无表情地站着。“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会容忍你的无礼吗”作为15岁少女,艾莉亚德尼个头很高,目光令人生畏。
玛莱塔并不害怕。她有很多话要对艾莉亚德尼说。“夫人,您也是女仆生的。这不正使您与我们没什么不同吗”
“什么”
“严格来说,您的父亲是个出身卑微的神职人员,不是贵族。这意味着您没有贵族血统。您只是一个私生女。”玛莱塔得意洋洋地说,终于露出真面目。
“继续。”艾莉亚德尼眯起眼睛凝视女仆。
我要听你接下来的话。
玛莱塔挺起丰满的胸部,继续说:“坦白地说,如果枢机主教喜欢上我,我的孩子跟您的地位也不会有区别,不是吗我说的有错吗”
然后玛莱塔提高了音量:“伊莎贝拉小姐和阿拉贝拉小姐是贵族出身的鲁克蕾齐亚夫人所生。但您不一样!妄想获得跟另外两位小姐同等对待的人是您,夫人!”
艾莉亚德尼掴了玛莱塔一耳光。玛莱塔眼冒金星。
不需要再听下去了。“你是说我的父亲因为出身卑微就不是一个可敬的人吗”艾莉亚德尼怒吼着反唇相讥,“这一巴掌是为了侮辱我的父亲。”
玛莱塔还没缓过神来,艾莉亚德尼就抽过她的另一边脸。
打过玛莱塔两边脸颊后,艾莉亚德尼严厉地训斥她:“这一巴掌是为了惩罚你的嫉妒之心。”
艾莉亚德尼从地上捡起圣经,最后一次砸向玛莱塔的头。
“啊!”厚重的书砸在玛莱塔的头顶,发出闷响。玛莱塔踉跄着后退,跌坐在地上。
“你还敢幻想勾引自己夫人的丈夫,取而代之从今往后,永远不要对主人的私生活发表意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玛莱塔捂着肿起的脸颊,瞪着艾莉亚德尼。
艾莉亚德尼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玛莱塔,甜蜜地警告她:“你最好留心所说的话,否则舌头会不保。要是其他人今天听到你说的这番话,你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玛莱塔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
“滚出去。”
艾莉亚德尼指向门口,玛莱塔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
终于一个人待着,艾莉亚德尼咬紧牙关。我们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玛莱塔。不是我的血统和家世。
玛莱塔的话也有道理。艾莉亚德尼享有的特权来源于她强大的父亲。严格来说,艾莉亚德尼与普通平民没有不同。
但是,玛莱塔在一点上错误了。一个女人的美貌或勾引更好的男人的能力并不重要。生活没有这么简单。艾莉亚德尼从经验中明白,如果一个女人依靠男人度日,她的生活会变得多么悲惨。
我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有忍受困境并朝目标努力的能力。
艾莉亚德尼咬紧了下颌。她不想过玛莱塔那样的生活。她要亲手保护自己的尊严。她再也不想被诋毁或凌辱。她会获得应得的尊重。
她会过上不依靠男人的生活。
这一次,我会爬到食物链顶端。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欺负我。为达目的,我会除去站在我路上的任何障碍,包括这个该死的女仆和该死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