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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莅临我卑微的家宅。我们倍感荣幸。请进吧。”
由于距离较远,阿丽亚德涅和桑查听不清后面的对话。但能听见仆从洪亮的宣布声中王子的名字。
“看来王子来了。”桑查语气平平。不像阿丽亚德涅预期的那样,她的女仆似乎对王子的到来兴致缺缺。
“桑查,怎么了之前你还那么兴奋要见王子呢。”
听到阿丽亚德涅的问题,桑查闷闷不乐地回答:“就是我们不得不在那么远的地方下车,然后步行过来。另一方面,王子直接在正门前下车,然后就进去了。您的体质比王子虚弱,还穿着高跟鞋!应该允许在入口停车的是您,我的女士,而不是王子!”
阿丽亚德涅赶紧用手捂住桑查嘟起的嘴唇。“桑查,别说这样的话,你会被抓走的!”
她紧张地四周张望。幸运的是,似乎没有人在听她们的谈话。她低声对桑查耳语:“一位好国王会保护人民免受外敌伤害,照顾弱者和贫苦者。他的权力和特权让他更好地履行责任。没有权力的国王在人民需要的时候什么也无法为他们做。”
阿丽亚德涅简短回想了一下过去的记忆,然后补充道:“我认为阿尔方索王子具备成为一位好国王的素质。”
“那您觉得现在的国王如何呢”
“当然,陛下是一位英明仁慈的国王!”阿丽亚德涅说得足够大声,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然而与她的话不同,她在衣袖下交叉双指,暗示桑查。
根据《圣经》,说谎是罪过。所以在不可避免说谎的情况下,人们会交叉手指。意思是“天哪,请原谅我这一次。”
桑查笑出了声。两名女孩咯咯笑着走进齐博伯爵夫人府邸的主楼内。
“小德马瑞小姐来了!”仆人宣布阿丽亚德涅的到来,喧嚣的人群瞬间静默下来。
这种静默并非来自权威人物如阿尔方索王子时那种压倒性的沉默。而是出于好奇引起的短暂静默。所有人都想亲眼看看在阿塞雷托的使徒事件后声名大噪的红衣主教的二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子。
一旦亲眼看到红衣主教的女儿,他们就重新投入谈话。
“她没她姐那么美。”
“我觉得她还挺可爱的。听说她们是同父异母的。”
“鲁克蕾齐亚也不是出众的美人。大女儿怎么会长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呢。”
所有人都在谈论阿丽亚德涅,但没有人接近她。
只有邀请阿丽亚德涅来的齐博伯爵夫人匆匆穿过大厅迎接她。“德马瑞小姐,您能来我们倍感荣幸。来这里的路途可还愉快”
“非常惬意,谢谢您。请问罗马尼夫人在哪里”
“她中暑略感不适,去了化妆间。很快就会出来。请随意参观!”
因为齐博伯爵夫人是这场聚会的女主人,她无法一直陪在阿丽亚德涅身边。此外,大多数宾客的年龄都比阿丽亚德涅大得多。考虑到今天是艺术拍卖会,这也在意料之中。
阿丽亚德涅等待罗马尼夫人,两手背在身后,悠然踱步在挤满陌生人的大厅,仔细观察。
走着走着,她远远看见阿尔方索被人群包围。在与他目光相接之前,她赶紧移开视线看向地板,转身走向角落。出于某种原因,她不希望他看到她孤零零的样子。
但为什么,突然之间
困惑中,阿丽亚德涅试图解析自己的感受。她每天自己吃饭、散步、学习。她以为自己更喜欢独处——那样更舒适。但或许她并不真的喜欢被单独留下,这就是她不希望阿尔方索看到她这个样子的原因。
但是她才刚转身,那个金发男孩就透过人群看到了阿丽亚德涅。然而,他不能在公共场合大声呼唤她的名字。相反,他举起右手,继续盯着她看。
阿丽亚德涅正要离开宴会厅,但她忍不住回头看阿尔方索。就在她要走出门时,他捕捉到了她的目光。阿丽亚德涅看到阿尔方索的手势后瞬间定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