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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方索忍不住用低沉的声音对阿丽亚德涅说:“过来。”
“哈什么”
他抓住阿丽亚德涅的腰,把她抱起来。现在他没有任何借口了。他再也不能声称自己不是发起者。
起初,阿丽亚德涅吓了一跳,但多亏了阿尔方索,她现在足够高到绣球花丛顶部的那朵紫花了。
摘下花朵后,她双手捧着,像捧着一束花束。“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真的很好看。”阿尔方索仰头看她,回答道。
偶尔,他们会看到其他客人在花园里走动,但阿尔方索和阿丽亚德涅太沉浸在对方身上了。他们完全不在意其他人。
不幸的是,他们无法完全无视其他宾客。路过的其他宾客对估计社会上可接受的时间窗口起着关键作用。男女散步在一起是被允许的,但是如果时间过长,或者在隐蔽的地方停留异常长时间,他们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让散步看起来随意,男女必须掌控好节奏。他们不能落后于一开始见到的其他客人。
不久,阿尔方索和阿丽亚德涅意识到,周围已经几乎看不到熟悉的面孔了。
“我们该抓紧回去了。”阿丽亚德涅催促道。阿尔方索不情愿地表示赞同。
他无法停止回想自己手抱住她小巧的腰时的感觉。当她的黄色丝绸裙子离开他的手时,他感到一种失落。就像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却被乌云遮蔽的感觉。
“首先,我要感谢齐博侯爵和齐博侯爵夫人举办这场美妙的聚会。我还要感谢阿尔方索王子大驾光临。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感谢各位男士女士今天的参与。”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商人是一个五十多岁面相刻薄的老者。他蓄着尖尖的山羊胡,穿戴过于华丽。
“我是来自波尔托共和国的文森佐。我是贝纳基奥的弟弟的次子。你们中有人可能已经知道,贝纳基奥是波尔托现任财政大臣,出身德尔加托家族。通过这层人脉,我能为各位带来几件令人惊叹的艺术品!我相信各位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尽管商人强调自己与波尔托一户顶级家族的联系,但他听起来有些像骗子。
不过,宾客们被看到尼克雕像的传闻吸引。他们聚集在大厅,落座就位,热烈议论纷纷。
“让我们从这些小巧漂亮的开始吧。这些绘画出自乌尔比诺的一位业余艺术家之手。可能达不到你们的期待,但是请把它看成是对一个充满可能的有天赋的年轻人的支持。我向您呈上——水仙圣母。”
阿丽亚德涅嗤之以鼻。这幅作品的创作者贝尔纳多来自乌尔比诺,他将在明年被教会相中,在教会发展自己的事业。几年内,他将被指派为特雷维罗大教堂大规模重建的壁画工作。因此,他作品的价值将暴涨。
贝尔纳多早期的绘画以丰富的构图、风格和精细笔触而著称。这些因素很难相信这是业余艺术家的作品。此外,由于正值青春巅峰,他的早期绘画非常大胆。
称这些画“不够好”的审美家要么完全没有品味,要么标准离谱。
“开价5杜卡托!有人出价吗”
在未来一年内,这幅画的价值将成倍增加。5年后,这幅画将变得无比昂贵,普通贵族将无法购买。但是,商人的介绍让人低估了它的价值,所以没有人参与竞价。
阿丽亚德涅不想引人注目,在一个节拍后喊出起标价:“5杜卡托!”
“哦,我很想知道是谁!啊!是德马瑞家的二小姐。红衣主教的二女儿喊出5杜卡托!还有其他人吗”商人使用的尊称不够优雅,但可以理解,因为他是外国人。
“如果没有其他出价者,我开始倒数。5、4、3——”
“8杜卡托。”第二位竞拍者坐在阿丽亚德涅的旁边。
那名男子在商人倒数时迟到进入大厅。大厅相当满,但还剩几个空座位。尽管如此,那男子还是固执地挤过人群,坐在她旁边。
阿丽亚德涅对他很恼火。但是,淑女盯着旁边的人看是不礼貌的。而且,她全神贯注于竞拍。因此,阿丽亚德涅还没有确认她旁边男子的身份。
商人问:“有人知道第二竞拍者是谁吗”
人群困惑地窃窃私语,女主人告知了商人。
然后商人宣布:“哦!是cesare de科莫伯爵!”
吃惊之下,阿丽亚德涅马上转向旁边的座位。cesare刚入座,脱下帽子,整理好着装。在他栗色的头发下面,阿丽亚德涅瞥见了他高耸的鼻子和锋利的颚线。
cesare抚顺头发,面向邻座。他的眼睛与面露惊恐的阿丽亚德涅相遇了。
cesare抬起左边眉毛和嘴角,做出一个暧昧的表情。这似乎既不是在微笑,也不是在嘲弄。然后他向阿丽亚德涅礼貌地点点头打招呼。
阿丽亚德涅太熟悉cesare脸上的这个表情了。
这时,商人喊到:“科莫伯爵出价8杜卡托!8杜卡托!还有其他竞拍者吗——”
阿丽亚德涅没有等商人说完,立刻喊道:“10杜卡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