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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对阿丽亚德涅出道舞会室内装饰赞叹不已,它酷似一座魔法森林。管弦乐队不断奏出甜美动听的乐曲,使宴会大厅感觉像一个全新的世界。
尽管是宴会的最尊贵嘉宾,阿尔方索王子还是提前到达了。当他在主厅旁的候场室里看到阿丽亚德涅时,他不禁目瞪口呆。
阿丽亚德涅就像仙子女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优雅气质,让人难以相信她只是一个刚要进入上流社会的小姑娘。
“你看起来很美,阿丽亚德涅。你的优雅就像神话传说中的桂妮薇尔女王。”阿尔方索说。
到目前为止,阿丽亚德涅总是能够泰然处之,不受女仆们的恭维所动,但这一次,她还是略微脸红了。“我知道你不是认真的。”
“不,是真的。你看起来很美。”
不久,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打断了他们的重逢,扎诺比走进候场室,准备陪伴阿丽亚德涅进场。
“这是什么意思”扎诺比冲进房间,丢下这句充满敌意的话。他穿着白色,因为他认为自己是阿丽亚德涅的舞伴。他环视四周,一看到也穿白色礼服的阿尔方索,就挑衅起来。“你从哪搞来这个漂亮小子的”
扎诺比一开始的态度就很好斗。“你知道,相貌不是一切。男人应该强大有力。你已经有我这样出色的骑士作为舞伴,还到别处张望什么”他开玩笑地说,但他的不安全感和敌对态度十分明显。
他假装很自信,但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如阿尔方索,所以决定将沮丧发泄在别人身上。他用小眼睛扫视着周围,然后注意到了阿丽亚德涅的装束。
阿丽亚德涅今天出人意料的美丽,但扎诺比决定针对其他方面发难。“喂,我不是让你不要穿高跟鞋了吗”
阿丽亚德涅穿了约35英寸高的高跟鞋,以衬托她礼服的拖尾。
“你真是太固执了,不是吗你把我当笑话了吗”他问道。
阿丽亚德涅恼火地盯着扎诺比。
当阿丽亚德涅似乎对他既不害怕也不畏惧时,扎诺比走向她,咆哮道:“趁我还好说话,去换掉鞋子。”
扎诺比走近她,近到他的头顶几乎要碰到阿丽亚德涅的鼻子。
就在这时,阿尔方索低沉的声音插话道:“她不需要换鞋,因为她的舞伴是我。”
“你这个混蛋是谁!”扎诺比终于爆发了,无法再忽略阿尔方索的存在。
扎诺比不认识王子的相貌——他一辈子都在乡下度过。除此之外,他对英俊的男人怀有无端的敌意。
他突然举起拳头,认为可以轻松打倒面前这个花花公子。女孩们总是吹嘘他的格斗技巧,但当他试图攻击阿尔方索时,阿尔方索迅速拔出礼仪用剑,指着扎诺比的咽喉。
“别招惹我。”
扎诺比在阿尔方索面前无力反抗。他拒绝认为那是因为自己缺乏训练,或者阿尔方索比他更强壮。他简单地将失败归咎于武器。“你是谁这太荒谬了!拔剑前你应该正式提出决斗!没有武器我怎么反击”
若无正式决斗,就突然拔剑威胁他人,这在法律上是严格禁止的。
阿尔方索脸色坚决,似乎真的很生气。
他也不太愿意透露身份,于是阿丽亚德涅亲切地告知扎诺比:“表哥扎诺比,这位是阿尔方索·德·卡洛王子。”
只有相近社会阶层的人之间才能进行决斗。如果平民挑衅贵族,贵族可以合法惩罚平民,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前提是不致死。
阿尔方索是皇室,扎诺比是低级贵族。因此,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决斗。阿尔方索可以打扎诺比、把他拖到法庭,或者以侮辱皇室或叛国罪将他监禁。扎诺比对此毫无还手之力。
“啊!”扎诺比吓了一跳,差点被身后的树枝装饰绊倒。
阿尔方索没有追着扎诺比挥剑,这名侍从主动趴在地板向王子献媚。
“我是塔兰托的扎—扎诺比·德·罗西,殿下!”正确的下跪方式是单膝下跪。但扎诺比两膝跪地,四肢着地,像只癞蛤蟆。他恐惧地乞求宽恕,在麻雀面前像条虫子一样发抖。“我不知道是您,殿下!”
阿尔方索仍然暴怒不已。他强忍怒火,问道:“即使我不是王子,你也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哈什么意思”
“你威胁一个无辜的淑女,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挥拳。即使我不是王子,你也会为你可耻的所作所为道歉吗”
扎诺比似乎词穷了,可能因为王子问题的答案是“不会”。他只是因为阿尔方索是王子才道歉。如果对手是平民,扎诺比的所作所为只会更糟。
阿丽亚德涅使劲忍住不笑出声,但阿尔方索看起来还是很恼火。“首先,向德马瑞小姐道歉。”
尽管受到王子的命令,扎诺比看起来不太愿意向阿丽亚德涅道歉。他从地上站起,一边龇牙咧嘴,吐出一句:“对不起。”他勉强忍住没有加上一句:“这都不是我的错。都是你的错,太高了”
阿丽亚德涅咧嘴笑问扎诺比:“你对什么感到抱歉”
扎诺比再次词穷,他一点也不觉得抱歉。他琢磨了一会儿,提到了他认为有点过分的部分。“对不起我大声吓到你了”
阿丽亚德涅纠正扎诺比:“看来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既然不明白,就记下来吧。别人穿不穿高跟鞋与你无关。不管你的个人看法和喜好如何,你不应对别人的穿着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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