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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叫做不怒自威。
这就是。
男人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是一把把利刃将人的心生生剖开，血淋淋的。
“这这这，臣没有胡说八道，都是下面的人写的…”谏议大夫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吓得官帽都要掉了。
啪——
顾玄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不悦的目光犹如强大的压力落在他身上，霸道强势的气场简直让人畏惧胆寒。
“那你身为谏院之长官，没有约束好下属，放任自流不该问罪？”
“该…不，不该，臣说的也全无过错啊，苏婕妤真贞烈就该跟着先帝一起去，当初在苏家做姑娘的时候，她跟裴家之子裴清流的事人尽皆知！”
谏议大夫据理力争，他最多十句话七句假，绝对没有都胡说八道。
他不说还好，裴清流这个名字简直是顾玄璟心上的刺，让他每每都如鲠在喉。
上官澈察觉皇上真的要发怒了立马就说：“刘大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陛下后宫的事也是你能指指点点的。”
“是是是，皇上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搬弄是非了，求皇上息怒！”
谏议大夫跪着抖的不成样子。
顾玄璟沉默，底下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吃不完，你就别回去了。”
“是，臣定当吃的干干净净，谢苏婕妤的赏赐！”
顾玄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没脑子的东西。
后正厅。
上官澈的桌子也被搬了进来。
那些人在外面吃。
他就得无时无刻为陛下排忧解难。
“吏部呈上来的官员晋升名单中有裴家那位，陛下的意思是？”
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对苏婕妤那是早早就心生爱慕，作为他最信任的心腹幕僚，他可没少出主意。
那时候，苏明嫣名声在外，虽然知书达理可做事非常不遵章法，苏家跟裴家有点关系交情。
他们时常见面，那可是青梅竹马，据说还是一起读书认字的。
两家可是有了喜结连理的心，就差一步苏婕妤就要跟裴家定亲了。
于是，咱们的皇上当年的王爷为了阻止这庄婚事特意让太上皇赐婚选秀。
偷摸摸的让先帝当时太子找个原因让裴清流离开京都，去别的地方做官。
这才断了两家的念想。
可万万没想到，苏婕妤竟然还是不愿意选择皇上。
上官澈当时是没办法就说，要不明抢吧，反正皇帝，太子又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结果，皇帝当晚翻人墙头，被苏婕妤又打又骂当流氓轰出去了，一句话都不让说。
皇帝一怒之下去了边境打仗，苦了他一个文质彬彬的幕僚跟着受苦三年。
要不是皇帝答应回来后给他加官进爵，他是万万不答应去吃苦受累的。
“你觉得苏明嫣知不知道是朕做的？”
顾玄璟心里是有点点烦躁的，之前身份悬殊，有加之无亲无故，男女有别他不能明着来。
苏明嫣也是长大后就不记得他一样，偶尔几次他故意安排的偶遇，她当见了瘟神一样避开。
一点关系都不想跟他有。
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跟裴家那个小白脸越走越近，最后只能出绝招。
还真就绝了，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上官澈估计，推测，怀疑道：“苏婕妤挺聪明的，应该知道吧。”
“但婕妤知道还能跟陛下当没事人一样，那肯定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