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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不催你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嘴长在别人身上,堵不住的。”
“我知道。”
李云看着母亲,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这世界上,能无限包容自己的任性的,大概就是妈妈了。
包了一个小时左右,肉和旁边袋子里的蜜枣都没了,李云提议:“妈,这还剩不少米,我去刑阿姨家再买点红枣回来给包了。”
李云说的这个刑阿姨是村里退休的教师,基本上村里她那一代往前几十年的的小朋友都是她的学生,人很热心,就是可能当老师当习惯了,有了职业病,有时候喜欢逮着人说教几句,小时候他们那帮小伙伴见着刑阿姨了都躲着走。
有一次李海洋偷长民叔家的鸡蛋被她看见了,揪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顿教训,把李海洋说的面红耳燥的。
现在退休了,人也闲不下来,经营了一家小卖部。
张兰也站起身活动活动腰,扭扭脖子,发出【咔咔】两声,
“成,那你再买瓶料酒,家里的中午用完了。”
李云把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满手的粽叶香,还怪好闻的。洗了洗手,沿着主路向西往刑阿姨家去了。
刑阿姨家的店不大,只有三排货架,没开灯,里面也没人。小卖部的旁边一间屋子是她老公开的棋牌室,李云找过去,这会儿是过节,又赶上农忙的时候,生意不太好,只开了一桌,几个大老爷们正吆五喝六地斗地主,刑阿姨的老公李新友也在牌桌上,正脸红脖子粗地往桌子上甩下几张牌,
“四个二!四个二还要吗!?”
其他三个人一脸晦气,有一个汉子不耐烦地开口:“你大的,走吧!”
李新友满脸得瑟,甚至摆出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脸:“你不要的哦~那我走了哦~”
那三个人不免被他激得有些生气,他的下家咬咬牙,问:“你还有几张牌?”
李新友“十张!”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走走走让你再走一张。”
“三个六三个七,带俩对子!哈,拿钱!”
那三人自是一阵懊悔,亮出手上的牌,
“哎呦~不让你走就好喽,我还有杆小枪憋手里来~”
“我这也有个四个头呢!”
李新友叼着烟,兴高采烈地洗着牌。
李云这时候喊他:“叔,买东西!”
李新友抬头看了一眼,把牌推给旁边的人洗,起身走过来,李云跟着他进了小卖部,
“小云啊,回来过节?”
“嗯好久没回来了,回来过个节。”
“买点啥?”
李云从货架上拿了瓶黄酒,问:“红枣有吗?”
“有,你等等,我给你找。”
李新友转身从柜台旁边一堆的纸箱子里找,扒拉出一包红枣,他拍了拍袋子上面落得灰尘,转身问李云:“要多少?”
“要不了多少给我称一斤吧。”
“就买这么点?够吗?”
“包点粽子,够了。多少钱?”说着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加上料酒,十三。”
李云利索的结了帐,拎上东西就走,她怕再耽搁,碰上刑老师,虽然长大了,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还在,能不见还是不见吧。
她拎着东西没走几步,见着了李海洋,他瘦的脱了形,脸色很不好,没有血色,眼窝深陷,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穿着件肥大的西装外套,看着好像身体很怕冷畏寒一样,俩手操在口袋里微微缩着肩,裹着衣服,行色匆匆的越过她往家里去。
“唉!李海洋!”
李云张口跟他打招呼,他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顿住了,僵硬的转身,瞪着一双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加凸出的眼睛看着她。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李海洋还是盯着她,不说话。
李云有些尴尬,她的这位发小好像没认出来她,她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阿云,你不记得了?”
他听后似乎这才想起来是谁,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点,终于开了口,声音干哑,
“你回来了?”
“啊回来看看。”李云也干巴巴地回答了句,两人一阵无话。
他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又跟她说:
“你要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李海洋似乎并不想和她多谈,脸上流露出焦急的神情,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
“啊是没啥事,那再见”
李海洋立马转身快步走了,似乎身后有什么人追他似的,边走还边紧张地回头看看。
“搞什么?鬼鬼祟祟的”李云嘀咕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