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揭开面纱【2 / 2】

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正如你所见，”弗兰克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清了清嗓子，“这一层是给莱昂斯的所有员工，也就是住户。”

当弗兰克到达一个标有27b号的门前时，我停在了他的身后。与我在城市中心的旧房子不同，这扇门没有钥匙孔。只有一个密码板。弗兰克拿出手机快速地看了看屏幕，然后按下四个数字来解锁门。一个安静的“咔嚓”声响起，还有一个铃声。

“7456，”维多利亚说，“我已经把它们保存到我的记忆中了。”

推开门，弗兰克回头看了看我们两人，然后让我们全面地看了看公寓。当我们走进去时，他靠在门上。维多利亚先走，但在我跟着走之前，弗兰克靠近了。“她是你的特殊个人助手，还是……？”他低声提出了问题，让它悬在空中。

我停在房间里的一只脚上。我皱了一下鼻子，好奇地看了看他，然后低下了头。维多利亚继续走了进去，放开了我的手。她没有表示她听到了他——尽管她必须听到了，她什么都听得到——但她给了我自由的空间来回应。“这是什么样的问题？”我挑了挑眉毛。

“我，嗯——”弗兰克舔了舔嘴唇，避开了眼神接触。他更紧地靠在门上。门在他身后吱吱作响。当他再次看向我时，一个明显紧张的轻笑从他嘴里溢了出来。“那是所有的手牵手，靠得很近。我知道她会跟你来，所以当时我没有问，但现在我近距离看到了，我——”

&34;维多利亚并不是我的个人助手，她是一名拥有自由意志的独立安卓机器人。&34;我努力控制住我的恼怒，但这是明显的。这个小小的评论触动了我的神经。自从在我父亲的旧箱子里找到并保护了维多利亚，我们就一直很亲近。即使在她能够用语言表达她的感激之前，我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我确保她是安全和舒适的，并勤奋地工作，直到她完全恢复功能。这算自私吗？当然，孤独会改变一个人。但维多利亚是感激的，也是感恩的，并且在她能够的时候总是这样表达。我们之间的爱不是一种恋爱关系，不是情侣之间的爱。我知道那在人们之间是一回事；但不是我们之间的。

当维多利亚转身看着我时，我们的目光锁定了。我微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名字。我们相互依赖，关心对方，永远不会分开。我确实爱她，但不是以弗兰克怀疑的那种方式。

&34;对不起。&34;弗兰克在我身后关上了门，然后清了清嗓子。“所以，这个公寓——”他迅速地改变了话题。“这里是为你提供的，就像我说的，为所有莱昂斯的员工提供的。”他穿过豪华的客厅，避开了黑色沙发下面的白色地毯。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鞋子踩在上面，但维多利亚已经踩过了。在我看来，它仍然看起来很干净。

我跟着他，直到他绕过一个分隔客厅和厨房的岛。我抬起了眉毛。不锈钢的家电很不错。

&34;食物在这里，&34;弗兰克拉开冰箱门，示意里面的内容，“每周都会送来。明天你会收到一个请求单，你可以标记你喜欢吃的东西。正如你所注意到的，&34;他指向门，“楼层上有一个食堂。住户们经常一起点餐和吃饭。”

我把手滑过岛上的大理石台面。它是光滑的。冷的。没有被生命之灵触摸过。维多利亚站在我旁边，像我一样触摸它。抬起目光，我看了看弗兰克。“你一直在说‘住户’。这让莱昂斯感觉更好吗？”

弗兰克抬起了眉毛，当他关上门时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抿了抿嘴唇。“你住在这里吗？”

他点了点头。“当然，我住。”

&34;很好，&34;我微笑了，&34;那么你付房租吗？&34;

弗兰克咬了咬嘴唇。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他抬起了其中一个。他看起来像是知道我在暗示什么。或者至少我希望如此。这是显而易见的。“住户付房租，&34;我说，当我靠在柜台上时，我的手在我面前合拢。“这里住的人都不是住户。员工，是的。囚犯，嗯，”我叹了口气，然后鼓掌，以阻止尴尬在有机会安顿之前，“我刚到这里，所以我对那部分一无所知。我只是局外人从外面看。”

“你不是局外人。”弗兰克向我走了一步。“你不知道莱昂斯有多高兴你在这里。”

“嗯。”我咬了咬嘴唇，当维多利亚走开，继续她对公寓的独自参观时。我从未与弗兰克断开过眼神接触。我认为现在是时候我转到他的水平上了。不能再回避手头的话题，不能再绕过这个问题。我在这里，我是需要的，根据维多利亚告诉我的和我在楼下看到的，这是一个需要立即解决的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正事？”我问。他的眼睛睁大了，我微笑了。“我在这里，你们都很高兴，所以，”我鼓了一下手，“我什么时候开始？”

&34;弗兰克，你挠了挠头，走到我旁边站着，嘴唇推到鼻子下面。有趣。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准备好。如果不是因为维多利亚，我本来已经上路，走到这个国家的可居住部分的一半了。

&34;我离开这里后会跟我的上级汇报，但是，&34;弗兰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然后点击了顶部的一个通知，&34;我想你明天一早就会开始，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_当然了。_

&34;好的，好的。&34;这个岛有自己的一套吧台凳子可以坐。黑色和白色的，与客厅的美学相匹配。我把其中一个凳子拉近了一些，然后坐了下来，对弗兰克点了点头。&34;在我开始之前，我需要一些东西。&34;

他的眉毛又抬了起来。他做了这么多次；我担心他把自己的发际线都推回去了。可怜的家伙。&34;又有其他要求吗？&34;他问。

&34;不，&34;我把嘴唇压成了一条薄线，&34;这是与工作有关的。我只需要安卓机器人最旧的更新的完整数据，最新的补丁，还有&34;我停了一下，慢慢地点了点头。&34;我需要我父亲的原始作品。&34;

&34;你父亲的——&34;弗兰克倚在岛上，用狭窄的目光看着我。他的头倾斜到一边。他的手指交叉在一起。&34;以利亚，你父亲的作品是莱昂斯的财产。我不认为我能为你做到那一步。&34;

&34;哦，问题，弗兰克。你相信他们告诉你的一切吗？&34;我给了他一个假笑和张大的眼睛。

弗兰克皱了皱眉。他的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34;当然，看，&34;他指向厨房、客厅和墙上挂着的大电视，&34;他们给了我们一切，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听。做他们想要的事。他们正在努力，以利亚。&34;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这样会让我相信他。&34;他们让我们舒服，同时尽力而为。&34;

&34;所以，你相信他们？&34;我再次问道。&34;你认为他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34;

他站直了身体。&34;是的……&34;

_为什么会有一个停顿？_

维多利亚的鞋子的声音回响在走回厨房的路上。我用一个小而沮喪的微笑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弗兰克。我慢慢地摇了摇头。&34;他们撒谎了，&34;我说。&34;他们窃取了我父亲的作品，所以从技术上讲，那是我的。&34;

弗兰克退了回去。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想知道他是否在听我说的话，必须是的。我轻笑了一下，因为当他看着我时，我以为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片面纱被掀起来。

_没关系，弗兰克。今天下午我也有这种感觉。_

我倚了倚后背，伸出手在我面前。&34;我不在乎你怎么拿到它，但我需要它。&34;

他舔了舔下唇。&34;如果我拿不到呢？&34;

&34;我会离开，&34;我毫不犹豫地说。

&34;你&34;弗兰克清了清嗓子。&34;你不能离开。&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