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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啊，秦医生，你也知道院里现在几乎没有什么病人，就五个人，我让周护士长带着你查房，要是病人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去解决。”把一间办公室收拾出来根本不费劲，反正前一任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们要做的就是把门上的名牌给换了。
“那就麻烦周护士长了。”秦云明看着说完就离开的年轻院长，他来这里虽然也是收集过信息的，不过主要还是因为那位夫人的委托，给钱大方，而且事也不多。
那位现在躺在地下室里的大少爷，并不是因为外力的原因而昏迷的，但是昏迷的原因未知。
虽然在外界看来，的确是这位大少爷邀请了其他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然后弄死了他们，可是经过调查可以发现，那位大少爷并没有直接动手，或者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表明，是那位大少爷杀的人。
可是当时看到的人很多，自然这件事情就被定在了大少爷的头上。
而且平日里大少爷的行事风格，也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样子。
不过这位从来没有出现在夫人面前的私生子，看起来还真的就是对于那庞大的财产不感兴趣的样子，可是也是可以被钱给收买的。
周楠周护士长是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女护士长，就连护士服都是加大加宽码的，一看就属于是孔武有力型的。
“秦医生这边走吧，我们先去二栋，那里就两个患者，都是小小年纪就被送来，无亲无故的，危害性小，一栋有三个，都是反社会人格，我再叫几个护士跟着。”
“那就麻烦了。”秦云明扶了扶眼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令人放松的模样。
但是被他触动的人里面并不包括那位周护士长，在精神病院这几年，见到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有医生也有患者，但是就算是医生，时间长了也是会变得，患者那更是不简单，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样子。
只是路过秦医生的办公室，因为现在没有其他的医生，所以才会安排他赶紧去看一眼，他也算是尽职尽责了，就五个人，看完就可以继续收拾他的办公室了。
而剩下的两个面试者，昨天也已经确定了，两位男护士，毕竟想要找到像是周护士长那样的女护士还是很难的，退而求其次只能够找男的。
男的想要当护士的本来就少，更不用说是男护士。
“张志杰和徐恒景，对吧。”
“是的，院长先生。”说话的是张志杰，还戴着黑框眼镜，行为举止有些局促，带着刚刚踏出校门的局促。
至于徐恒景，则是落后张志杰一步站着，处于一种保护者的位置。
“看你们的简历，是同学，而且在原来的实习单位也一直表现良好，我了解过，那家医院原本还想要把他们给留下来，怎么想着要来这里了？”邢歌是不好奇，但是架不住邢越一直在说，他自然也就问了出来。
“这……”张志杰似乎不是很想要说原因，但是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在原本的医院，他们也算是受欢迎的，工作也认真，要不然那家医院也不会想要把人给留下来。
徐恒景则是很平淡的开口：“我是和志杰一起来的，我们一直都是同学，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嗯……”邢歌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张志杰，想要看看他能够说出什么理由来。
不过邢歌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原因也是因为死人。
这两个人，因为是一起实习的，而且技术也过关，老师也很喜欢，当然，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是他们值夜班，那必然会死人。
虽然死的那个人一定是重症患者，所有人都知道活不了了，医生知道，家属知道，就等着咽下那口气，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了，但是医生不能够主动要求患者去死，要是发生什么事，也一定要努力抢救。
或许最开始抢救过来的时候，医生会高兴，协助护士会高兴，家属会高兴，但是两次，三次……七、八、九次，一个人被抢救了那么多次，身体状况一次比一次差，没有任何的自主能力，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
医生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痛苦，家属一边祈祷着，一边期盼着，既希望人可以活着，又希望可以在某一次的抢救中，结束掉那些痛苦。
而张志杰和徐恒景在实习期可以值夜班的时候，从第一次值夜班开始，每一次都会死人，医生会为了抢救了那么多次的病人终于死去而难过，但是难免也会松一口气。
家属会大哭一场，但是闹事的却是没有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抢救中，在一次又一次的签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最后会互相搀扶着，开始新的生活。
这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医院的确是一个很迷信的地方，所以张志杰和徐恒景非常的受欢迎，无论是医生还是家属，甚至有些危重科室多次抛出了橄榄枝，有些家属也是特意的找上门希望某一天是他们两个值班。
徐恒景看上去很无所谓，但是张志杰表示自己已经受不了了，他每一次都很用心的，他真的很细心的照顾他们，每一次都会细致的检查，确保自己不会出一点披露，但是死亡并没有因为他的细致而缺席。
还没有走出校门，就被人叫做“死神”，还和徐恒景一起被人叫做“黑白无常”，怎么想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来到精神病院，至少这里没有那种躺在床上需要设备维持的患者。
“真是，奇妙。”邢歌看了看张志杰，这位护士还是很合格的，他没有说谎，至于徐恒景，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张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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