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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撒娇卖萌，“可是柠柠你是刚才说的，小广告是前几日发的……”
“什么？！”
殷柠不由提高音量，“你还给他发了小广告？”
大白发出‘嗯嗯嗯’的奶泡音，奶声奶气道：“柠柠他是大客户，他有好大的一个科技公司，有好多我们需要的材料，还有医院，我们只要忽悠住他，会有好多好多客户……”
“他都怀疑上了，柠柠干脆拉他入伙，可以使劲薅羊毛……”大白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骄傲，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机器人。
殷柠却忍不住深呼吸。
什么叫‘他都怀疑上’？
大白究竟背着她干了多少坏事！
她想揍人！
但大白一身铁皮实在太抗揍，弄坏了她还得负责修理。
殷柠勉强冷静下来，试图和它讲道理，“我不当反派了，现在反派换成他，剧情那么强大，他早晚要被男女主咔嚓掉，和他走太近没好处。”
“还有……那种资本家的医院，火葬场都是长期合作，要抽成，费用很高的，咱们辛辛苦苦挣钱，凭什么要分给他们。”
大白眨了眨眼，“可是他是替柠柠当的反派啊。”
殷柠：“………”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她按照原剧情走，被男女主咔嚓掉的人是她这个前反派。
但殷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什么叫替我？”
“沈柔都打电话来质问，明明是他干完坏事将锅甩我头上。”
“哦，柠柠说什么都是对的！”大白的程序第一条，反正柠柠什么都是对的。
殷柠顿时被它的话语噎住。
…………
院外。
被拒之门外的纪晟给气笑了。
纪大少这辈子，何曾吃过闭门羹。
他放下身段，屈尊降贵来应聘司机，结果就是这待遇？
纪晟将殷柠的行为定义为做贼心虚，更加肯定她有问题。
不仅脑子有问题，整个人都有问题。
纪晟等了半晌，里面毫无动静。
他只得按耐住性子，再次叩响院门。
殷柠听见不断的敲门声，就知道躲不过去，瞪了一眼大白，才再次出去开门。
这次门开了半扇。
殷柠堵在门口，看也不看他，问道：“有什么事？”
纪晟收回敲门的手，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她神色过于坦然，仿佛刚才让人吃闭门羹的另有其人。
纪晟收回视线，喉咙底呵出一声冷笑，“来应聘。”
“哈？”殷柠蓦地睁大眼睛。
豪门大少爷来她的火葬场应聘司机？
看吧，她没说错，这些npc都有病！
她眼睛瞪着大大，嘴巴微张，震惊的模样十分好笑。
纪晟心头的恼意消散了些，指了指她身后小院，随意问：“进去谈？”
殷柠却堵住门不动，怀疑地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我对司机要求很高的。”
纪晟从兜里摸出手机，修长的手指不断滑动屏幕，将手机递给她。
“自带简历，f1赛车手证，车技很好，胆大不怕尸体，并且不嫌弃你工资低，够不够？”他说这话的语调散漫，似乎认为十拿九稳。
手机页面停留在纪晟的某百科介绍。
上面罗列了一堆称呼， 可惜殷柠根本看不懂。
殷柠装作勉强辨认了番，只问：“你会不会做饭？”
“做饭？”纪晟皱眉。
殷柠点头：“对，招聘要求要会做饭。”
纪晟‘啧’了一声，“你是找保姆，还是找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