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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回来它却换了个位置，挪动到了沙发旁，变成对着墙。
什么时候开机的？
纪晟朝着大白走近，将它翻了个面，显示器上仍然是黑屏状态。
没电？还是坏了？
这时殷柠进来，瞧着对大白动手动脚的男人，站着没动。
她轻咳一声，“你在干什么？”
纪晟听到动静直起身子，神色自若地说：“你这机器人有点问题，明日我让人来看看，如果是质量问题，可以免费为你换新。”
装死的大白：“………”
殷柠无语望天，“不用，先来谈谈入职的事。”
说完她进入左边的房间，没一会儿拿着几份提前准备的合同出来。
“你带证件了吗？”殷柠像模像样地问道，“先把这些合同都签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纪晟在沙发上坐下，身体稍微前倾，接过她递来的合同。
劳务合同、保密协议、职位说明书。
纪晟粗扫一眼保密协议，他经手过的合同无数，就没见过跟过家家似的合同。
“我记得是你学的是资源管理。”
他手指在合同上轻点，语调缓慢地指出问题，“你们大学老师难道没教过你，保密协议上要写违约后果、赔偿金额，你合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签了也不受法律保护。”
照理说，读管理系的学生，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违约后果？”
殷柠没当回事，轻飘飘地说道，“杀人灭口算吗？”
纪晟的身躯蓦地僵住，眼神倏忽变得犀利，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似乎想确认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合同上没法这样写啊，我早想好啦，司机要是违约，我会杀了他。”殷柠的态度太过随意，那语气，仿佛在和他讨论今晚的火锅好不好吃。
纪晟握着合同的手攥紧，忽而松开。
片刻。
他身体后倾，倚靠在沙发上笑了。
法治社会， 想杀一个人不难，难得是如何逃脱法律制裁。
想要掩盖秘密，才有‘杀人灭口’这个词出现。
他果然来对了。
纪晟拿起茶几上的笔，甚至没有看另外两个合同一眼，径直签上自己大名。
啪——
他将笔扔回茶几上。
殷柠坐得端正，她长得白净清秀，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格外乖巧。
“你答应过要免费提供材料，我将需要的材料写下来，明日能送过来吗？”殷柠拿起他扔掉的笔，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写下需要的东西。
好像刚才威胁人的不是她。
“对了，能再免费提供两台设备吗？”殷柠补充道，“算……借的，等我挣到钱再买下来。”
差点说成租。
租要给租金的，用自己员工的设备需要什么租金。
他又不缺钱！
大白背对着两人，屏幕上悄然冒出两只卡通大眼睛。
柠柠真棒！
就是这样，撸秃他！
纪大少想知道她究竟想干嘛，二话不说应下，“可以。”
然后……
他就看见趴在茶几上的女孩，写完一篇翻一篇，丝毫没有停笔的意思，洋洋洒洒写下七八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