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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娜塔莎一起在限定区域散步的这位pa医生,名字叫阿赫利,今年35岁,虽然穿着有点浅浅泛黄的破旧医生制服,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一个非常绅士的男人。
阿赫利长着黑棕色的头发,满脸的胡子,黑色明亮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沧桑感的脸上有些倦意。他是土生土长的pa人,在20岁的时候,在星际联盟“健康关爱基金”的帮助下去了法兰纽斯留学,专攻儿科和外科。
“阿赫利医生,您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们这些外被卷入冲突中的外国人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娜塔莎有些担忧,“我和朋友约了还要回阿茨南斯,他现在联系不上我肯定非常担心。”“这个……我实在无可奉告。”阿赫利医生无奈地看着娜塔莎。“你们发动这样的袭击,is肯定会有大规模反击,你们不怕自己的人民遭受战火及更大的苦难、伤亡吗?”娜塔莎很直接地问医生。
“在我们这片土地上,两个国家的争端与冲突是长期存在的。” 阿赫利医生看着娜塔莎有点忧伤地讲述着,“我们从小就生活在随时被枪击或者轰炸的阴霾中、恐惧中,这种是随时死亡的威胁你们感受过吗?”医生这样反问。娜莎莎若有所思,还是提出疑问:“可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样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阿赫利医生指着这个山体掩体内的各个方向,激动地说:“在这外面,正是pa的沙加城。总面积才365平方千米,拥有230万pa民众生活在这里。is的每导弹随时都会打击过来,随时在人口密集的区域造成平民的伤亡。这里的人们每天除了提心吊胆地生活,还要忍受着缺水、缺电、缺少食品和基本的医疗服务。可以说,这座城市的人们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是毫无希望,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今天死去,就是明天死去。”娜塔莎听着沉默住了。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阿赫利医生抬头看了看山体的顶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十三年前,年轻的阿赫利刚从pa首都yrs医学院毕业。原本他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憧憬着美好未来生活。但是那年pa与is的新一轮冲突爆发。起因是is不断在两国边界修建新的定居点,同时用高10米,宽1米多的钢筋水泥,布满高高的炮火监视岗哨和高压电网。表面上看,是is为了保护本国国民,而划的“三八线”,隔离和减少双方接触下的冲突。实际上,这额些高大、宽厚、布满武装火力的隔离墙,正在加快蚕食挤压pa人民的生存空间。特别是pa的沙加城,几乎完全被包围孤立和隔离,变成了一座“大型的露天人间监狱”。
在多次抗议无效后,pa的多个政治派别和武装组织向is发动了袭击。有人开着货车里面夹带炸药,在is的国防军哨所附近引爆;有妇女全身绑着炸药,穿在宽大的裙子里面,在is商业区引爆;有人蒙面带着自动步枪突袭is的警车……可能有人会提出质疑,这些人在制造“恐怖主义”!但这些人,都怀着对is的血海深仇。他们有至亲的家人早就死在is的炮火下,那么朝不保夕,毫无希望的生活让他们主动、自愿选择了激进的方式,牺牲自我去抗击is。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武力强大的is国防军用地对地导弹、空对地导弹、武装装甲车和坦克,对is的沙加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空袭、轰炸。这些攻击是对军事目标和非军事目标无差别的轰炸。人口密集的许多沙加社区,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年轻的阿赫利在星际联盟人道主义救助团队召唤下,前往沙加城实施医疗救治行动。
一进入沙加城,满目仓夷,人间炼狱。他在一所医院,看到无数的儿童尸体,也在那里阿赫利遇到了5岁的儿童杰哈德,他的左手臂已经被炸飞,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水,痛苦的哭声撕心裂肺。阿赫利和两个医生给小杰哈德进行了手术。他的生命保住了,但他永远失去了左手臂。后来才了解,小杰哈德的父母、哥哥、妹妹全部死在is导弹和炮火打击下。
后来,阿赫利去了海外留学,继续深造医学专业。他立志成为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希望通过自己的技术和能力帮助受苦受难的pa人民医治战争创伤。可是像小杰哈德这样的孩子只能送到条件艰苦的沙加城孤儿院去生活,经常食不果腹,靠星际联盟组织不定期的,有限的食品救助生存。没有良好的教育环境,依旧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
有一次,阿赫利时隔多年,来到小杰哈德所在的孤儿院。两人相见,这时小杰哈德已经15岁。他非常感谢当年阿赫利医生的救治,虽然现在只有一条手臂,但是他还是能很好地照顾自己的基本生活。
“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无以回报。”杰哈德很诚恳地说。“不用回报我,作为医生这是我能够做的。”阿赫利医生非常谦逊地说,然后建议道:“我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好好地去读书,将来也能帮助更多的人。”“这里没办法去读书,时不时防空警报,时不时is军警来搜查。我们不能有任何反抗,不然会受到一顿暴打。”杰哈德很平静地述说,“上周我们这里一栋楼里面据说隐藏着hm武装人员,is军队包围了这里,用坦克炮火直接轰炸为平地。”杰哈德指着不远处的一堆建筑废墟,悲伤地说;“可是我们的老师丽雅还有几个同学全部被炸死和埋葬在了这里面。”
阿赫利医生想去安慰杰哈德,可是小男生站起来突然说了一句话震撼了他:“医生,我也想好好去读书,将来像您一样救死扶伤,帮助更多的人。可是这有用吗?我们周围那么多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伤?如果只是一个一个地救治,我可能一辈子也救不完……”
“在这里,许多像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小的孩子,没有长大,已经去世了。他们或许永远不需要医生。”杰哈德讲完,出神地望着天空,可以是天空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高大的围墙。
“后来呢?杰哈德怎么样了?”娜塔莎继续追问医生。
“他加入了pa的一个激进政治派别下属武装hm旅。”阿赫利医生用手抹了一下脸,“然后就在前几天,他和许多跟他一样的青年驾着动力滑翔伞从沙加城这侧傍晚出发,飞越了is高大的围墙,进入了is境内进行武装突击。”阿赫利医生突然捂着眼,哽咽地说,“他出发前给我发了一条简讯。医生您好,谢谢您。我要起飞了,虽然一去不复返,但我必须踏上这条为自由和正义战斗的路……”
阿赫利医生顿一顿,擦拭了一下眼睛,继续说:“后来才从电视新闻里,知道了他们的壮举。这些年轻的孩子从小看到自己家园被战争摧毁,看到自己的家人死于炮火,看到了无辜的民众遭受着苦难,他们要改变现状,为自己和家人争取更美好的未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不归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杰哈德现在应该才17或18岁左右吧?”娜塔莎非常感慨地问。“是的,他才18岁。他们都还是一群稚气未脱的孩子,他们内心也是害怕的,然而他们选择了面对恐惧,滑翔机在空中划过,他们选择了坚定和勇气,这是他们一生最重要的一次行动,也是最后一次行动。”两个人的谈话结束了,相互看着对方,眼中都蓄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