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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老王家。
“妈，你回来啦。”壮汉a迎了上去。
王氏喜笑颜开道，“今儿中午吃鱼香茄子。”
“妈，没肉啊！”女婿壮汉b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瘦弱的老婆王一早。
“妈最近在礼佛，不能沾荤腥儿。”王一早接过王氏的菜篮子。
王氏慈爱的笑了笑，道：“上年纪了，胃口不好啦，就算不礼佛，吃点荤菜就容易闹肚子。”
“妈，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壮汉a走过来，搀扶起王氏向里屋走去。
王氏迈过门槛，扫了一眼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眼里全是不舍。
真是越老越念旧啊！
“钢子，叫他俩都进来，我说件事。”王氏走向主位。
壮汉a转头吼了一句：“都进来，娘有事儿宣布。”
王一早正在清洗王氏摘回来的茄子，听见大哥的话，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
“娘，您有啥事啊？”待二人进屋后，壮汉a问道。
王氏抬头看了眼屋檐，莫名其妙说了句：“屋子漏水了啊。”
“娘，我明天找人来修。”
“不用修了。”王氏摆了摆手，“搬吧。”
壮汉a看了眼王一早。
王一早摇头，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娘，您这不是闹吗？”壮汉b插了一嘴。
“闭嘴。”壮汉a瞪着壮汉b，“娘说话的时候，听着就好。”
壮汉b缩了缩脖子。
“娘，怎么突然想要搬家了？”王一早走到王氏身后，替她按摩起肩膀来。
“屋子漏水了。”王氏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王一早手一顿，看了眼壮汉a。
壮汉a摆了摆手，道：“行，听娘的，搬。”
“老二，打电话叫兄弟们过来搭搭手。”壮汉a向壮汉b使了使眼色。
“哦。”壮汉b转身走出屋子。
“娘，我去做饭。”王一早也走了出去。
王氏挥了挥手，道：“都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三人走到院子里，气氛有点沉闷。
“娘病了。”王一早抹起眼泪。
“阿尔莫德森？”壮汉b问。
“蠢货，那叫阿尔茨莫德森。”壮汉a纠正。
“是阿尔兹海默症。”王一早再次纠正。
“对。”壮汉a和壮汉b齐声道。
“咋办？”王一早问。
“送养老院吧。”壮汉b提议。
“不是你妈，对吧？”壮汉a一脚踹过去。王一早赶紧拦住，不满道：“大哥，我男人，你怎么还踹上了。”
壮汉a提高嗓门：“这他妈是维护自家男人的时候吗？”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踹。”王一早倔强的偏着头。
壮汉a脖子上青筋暴露，咬牙道：“好，好，老子不踹他。”
歇了一会儿后，壮汉a继续说道：“县南边儿我还有栋别墅，叫妈搬过去。早早你也搬过去，照顾咱妈。”
“大哥，我呢？”躲在王一早身后的壮汉b问道。
“一起搬过去。”壮汉a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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