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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每次都能够一下子熟睡过去就好了。
应宇泽朦胧地睁开双目,光亮涌入眼帘,舒适温暖,一瞬间便适应了外界。
他迷茫起身,手背拭了拭眼廓,意识才彻底清醒,和约士亚与吴启歌的那段交谈后续,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应宇泽抬头看去,床尾坐着吴启歌。眼帘微闭,身体松弛着,正在小酣。
“唔……”应宇泽将手臂伸展,身体与精神都突破了锁铐,还从未这样轻松睡过一觉。
不知是否幅度过大的原因,吴启歌迷茫地张开眼,瞥向了应宇泽,“醒啦。”
“嗯。”
吴启歌笑了起来,应宇泽点头回应。
气氛有些单调,两人似乎并不想继续说下去。
“我睡了多久?”只得应宇泽来打破氛围。
“不久,半天而已。”吴启歌依然笑着回答他,并将手伸向一侧。
那物品摆放应宇泽被褥后侧的视线死角。
随后吴启歌又将手缓缓收回,白净的掌上捧着一叠衣裳。蓝白色条纹组合,怎么看都是病服,或是睡衣。
“这是医院里的统一服装哟,快穿上吧。”
“果然。”应宇泽撇撇嘴。
说着,吴启歌便把衣服递到了应宇泽面前。
只是套单薄的长衫和长裤而已,应宇泽接了下来,抚摸着衣服的表面,用料着实一般。他随后踢开被褥,站起身来,吴启歌倒是很有礼貌地转过头去。
拾起衣物,草草穿上,吴启歌选的内裤大到几乎迈腿就会滑落下来的地步。幸亏长裤有一根系带,应宇泽才将它束缚住。
“约士亚呢”应宇泽收紧腰腹,蝴蝶结显得蹩脚。
“先吃些东西吧,你应该好久没活动过了吧。”
吴启歌既然不想回答,应宇泽也就没问,随着他赤足出了这个小小的单人病房。
“赤着脚不冷吗。”
“不冷。”
“哦……”
走廊的暖气不间断地吹进来,应宇泽撩起过长的刘海,望向背影。启歌长得纤瘦,不穿白大褂的身体看上去缺乏锻炼。
一双名牌皮鞋在走廊弹奏出优美的回声。
“你先进。”吴启歌摁着走廊尽头单调的按钮。
电梯门打开,里面没有人在。
“这栋楼没人来吗”
“是啊。”
“我们去哪”
“小食堂。”
“吃饭那有什么好吃的么”
“素菜荤菜米饭面条,都有。”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直到出了大门,应宇泽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这所病院的规模。
他所在的位置标记着“五栋”。背靠允江,而这片区域恰好是允江江面最为开阔的地方。
对于启歌与约士亚的机构来说,这里如同“秘密基地”。
最为厉害的是,四栋到五栋间有极高的铁丝网拦截,至于合不合法,那应宇泽就不知道了。
凭借启歌的id卡才穿过了大铁门。鹅卵石代替大理石地面,不断延伸至四栋,应宇泽的脚底被坑坑洼洼折磨得苦不堪言。
而吴启歌竟然贴心地从公文包里提出双压扁的拖鞋,虽然码数依旧很大,但足够替脚丫抵挡刺痛了。
前方的四栋并不高,仅仅三层,是给老年病患居住的,四周的草地种植起树木,间隔安置着许多健身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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