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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宇泽看去，彩色液晶屏上的网络动画似曾相识。
“蕉蕉的奇妙冒险……这么大人还看动画片。”应宇泽又吐了吐舌头，只在心里吐槽道。而面前人的穿着也终于不那么突兀了，反倒是越来越有意思。热爱帅气的荧幕人物啊，与自己相似的人还真不少呢。
应宇泽微笑偏过头，身边的小家伙又在做什么呢。她仍不愿抬头，小手揉捏着裙边，令他好奇。
“小家伙。”应宇泽的声音很小，这是独属于他们间的悄悄话。
“小……”
“什么？”
“小……澜。”应宇泽愣了一下，嘴角弧度却是更加夸张了。原来自己眼前的小家伙，她的名字叫做小澜，倒是与她妹妹相当匹配。
“我记住了。”可能是应宇泽的回答太过做作，让小家伙的身体大幅颤抖。
应宇泽干看着怯弱的她，又不想说多余的话。
“谢谢。”道谢并不意外，应宇泽仍然笑得愉悦。
小家伙终于转过身来，却出乎意料地站起身……
应宇泽愣了许久，目送小家伙急促地离开房间。他木讷地捂着脸颊，那方片刻温存，留下无限感动。
应宇泽还从没被女孩子亲过，仿佛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
“主人。”卧躺在床上的应宇泽等到了目标。
小小的身影进入房间。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间隔地拍打窗户，却无法追寻到节奏。
“晚好。”应宇泽坐起，面露温柔。
小凛的赤瞳却有些黯淡，显得无精打采。
“可以全都告诉我了吧。”应宇泽扬起手，迎接她坐到床沿。
小凛的每一处都失落着，而应宇泽抚摸她的金发，试图抹去伤感。
“对不起。”细细的嗓音却像悲鸣的鸟儿。
应宇泽却没多说什么，继续一束一束地为她打理着头发。
“您喜欢姐姐吗。”
“先不谈这些，和我聊聊昨晚的事情。”
小凛沉默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异能的？”
“不是。”
“什么？”
“是您将我与姐姐唤醒的。”
“我”应宇泽一脸不解。
“您体内的巨大热量将躯体解封，然后我随之苏醒。但就像所有吸血鬼一样，我惧怕着太阳。”小凛很兴奋，语调随之提高，“所以才想用您的火焰消灭肮脏血液。”
“我与太阳又有什么联系？”应宇泽打断了她。
“您的能力可以媲美太阳！”小凛愈加兴奋，小手都因为话语抬起，“是真神般的存在！”
“但……小家伙的身体。”
“姐姐不过是媒介，只要夺走我苏醒时的身体，那些肮脏的血就会被烧尽！”
“你会死对吧。”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无可奈何？”应宇泽突然嗤笑，“只是因为这种事情……”
“就算是您也不能扭曲女神的意志！”小凛第一次吼叫了出来。
“你所谓的那个女神也不想你死吧。所以才将你与姐姐合为一体。”
小凛闻言沉默了。
“听着，小凛。”应宇泽将双手搭在小小的肩头上，“死亡固然是一种选择，但你绝不能轻易认命。”
她扬起湿润已久的脸庞，精致却无比痛苦。
“你肯定也不想死吧，正因为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想要救你……”应宇泽突然感觉眼睛酸涩，他多像是在劝阻曾经的自己。
那个被外界驯化成家畜的应宇泽，连反抗都以为是奢望，只会原地等死。
对他而言，活下去，是一种自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