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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摇了摇头，说：“没事的，我都习惯了，以前我爸送我上下学的时候，经常会这样。”
律天西笑了笑，说：“这么讲，我和你父亲的驾驶技术不分伯仲喽。”
真司睡眼惺忪地笑着，点了点头，沉默了一分钟后，开口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傅星华，和现实里一样，还是那么会‘犯贱’。”
“肯定是很有趣的梦吧。”律天西貌似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梦里都干什么了？”
直司瞳孔向上抬起，回忆了一番后，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说：“哎，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况且把梦的内容直接说出来，我也不太好意思。”
“哦~不太好意思的梦啊~”律天西打趣道。”听说人在做梦以后，往往会忘记梦的开端与结尾，只会浅显地保留下过程的记忆。”
“这是好事啊。”真司说。”做美梦就是为了纯粹地放松，无需费力去记开头与结尾。如果不幸做了恶梦，我们也能自动过滤开头与结尾，就不会在现实中联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
“这话说得有意思。”律天西说。“那你还记得是怎么去的酒馆吗？”
突然的发问令真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哈哈，你是说我在做梦吗？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现实。”
小轿车转过了一个拐弯，走上一条大道，律天西看了眼表，笑着说道：“现实的人生或许也是一场梦，刚出生的记忆会沉溺在大海中，临终时的记忆会被带到坟墓里去。”
“你该不会喝醉了吧，怎么说出这么绕弯的话，你还是别开车了。”真司满不在乎地说。
“没关系的。”律天西回答道，“在梦里酒驾是不犯法的，况且这个世界的唯一法则就坐在我身后，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真司低着头，略有所思，“我真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现实里‘做梦’是件可怕的事，在梦中渴望‘现实’更是种可怕的事。不愿意接受现实很正常，但要连虚拟都不愿承受了，就太可悲了。”律天西说。
“到底是怎么去的酒馆呢？我真不记得了，不过就像你说的，这是件好事，无需牵挂，对吧？”
真司将手放在车窗上，冰凉的感觉沿手心传入体内，“如果现实也多一份梦的自由就好了，至少在这里，我不用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小轿车的车速逐渐减慢，前方是一个丁字路口。
“现实里不那么自由，因为，那是一个由大家组成的世界。梦里看似很自由，因为，这是一个你以为只有你一人的世界。”律天西压低了语气，说道。
“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自由，毕竟这里应该是以你为中心的世界，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在真正准备好后，保护好大家的自由。”
“你好像在干涉我的选择。”真司说。
律天西并未着急回答，“这是我在你的内心中，看到的，你的，选择。”
语重心长的话语拍打着真司的灵魂，“大家希望我醒来吗？”
“这里没有大家，真司。”律天西的声音婉转悠扬。“你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心声，没睡饱？就再睡一会儿……”
眼前的丁字路口越来越清晰。
“回家？还是去奥塔？”律天西问道。
真司看向窗外，沉静的街道宛如睡梦中的美人，这里，不会有任何声音来责怪自己的选择。
“我想回家。”
律天西不熟练地调转着方向盘。“坐稳喽。”
身旁的手机此刻响起了铃声。
“夏日的星空绘画着，梦中的弯弯月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