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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羞辱,但很快就摇了摇头。
入学典礼前,校长已经谈过了这件事。一旦她进入希尔维尼亚学院,会有许多情况她不会像她作为公主的身份那样受到对待。
是佩尼娅公主自己决定逃离奢华但不实用的训练室,在希尔维尼亚学院与所有人平等地学习魔法。
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这种羞辱。
但她仍需要理解。
“即便如此,格拉斯特先生,您至少可以更详细地解释一下情况。”
这句话脱口而出。
她并没有提高声音,但私语立刻停止了。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
他们中间有一个王国的公主。
作为学生,她暂时把自己身份的重要性放在后面,但她无法完全抹去自己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佩尼娅公主,很遗憾我不得不说,这是我的教学方针。”
冰冷的目光。
在众多侍奉国王左右、洞察人事的重臣身上,她感受过同样的目光。格拉斯特教授的眼中蕴含着同样的冰冷。
利用她的洞察之眼,她确定看到了,一种她已经心生厌倦的感觉。
“但是如果佩尼娅公主这样说,我将破例只此一次。”
这样愿意忽视自己规定的态度也相似。
“然而,即使我告诉你们,我就知道你们都会误解,说我胡编乱造。为了避免这点,我会请排名第一的学生来解释。露西·梅瑞尔露西”
教授叫了露西的名字,但没有回应。
“梅瑞尔小姐她现在应该在这里。梅瑞尔小姐”
学生们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露西在哪里,又骚动起来。
“呃噎”
就在这时,佩尼娅公主前面两个座位的女生反应过来。
她看起来有点失态。盖过她脸的巫师尖顶帽比她的头还大,连肩膀都盖住了。她的身材太瘦小,袍子的袖子都空荡荡地挂在手臂上。
“你是在打盹吗”
“啊是的我打了个盹”
她的声音本身就听起来困倦,加上她那疲惫的垂眼,更让她看上去很累。
她甚至承认了自己在打盹。她分明就是那种怪人。
“你介意上来讲台讨论一下你如何解决测试的目的和方法吗”
听到教授的建议,露西的眼睛有点抖动。
很明显,她感到恼火。
“我现在必须这样做吗”
她的话使空气变得紧张起来。她就这样公开地在出了名的粗鲁的格拉斯特教授面前说“麻烦死了”。
然而,听说过关于格拉斯特教授的某些传闻,一些学生对他的回答并不太惊讶。
“没错。”
“呜噎”
教授对无能的人极为严厉,但对有能力的人则宽容。
格拉斯特教授就是这样的人。
“噎!卡啦!嘎啦!”
露西把她那宽檐尖顶帽扔到旁边空座位上。她像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小猫一样,双手双脚伸得老长。
她站起来,就像一只毛毛虫。不过说她更像树懒会更准确。
“如果你不想一直走到这里,就在那里回答。只要解释你是如何在‘美丽达的守护树’里发现金色玻璃球的。”
“啊,真的吗嗯这样应该很快。”
露西半靠在椅子上,就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开始解释。
“这是格洛克特大魔导师定义的追求真理的大魔导师应具备的三大素质。魔力共鸣、快速准确的判断和探索的意志。您想检验我们是否具有这些素质,对吗”
在所有魔法历史教科书中,写得最大的名字就是大魔导师格洛克特。他定义的大魔导师素质相当有名。
“嗯我就在附近打盹,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所以我就收集了我能感知到的魔力玻璃球。”
随着露西嘟嘟囔囔,学生们开始失去兴趣。但是格拉斯特教授仍然耐心地等待她说完。
“当然,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到那个玻璃球。”
她的话听起来很傲慢,但她的语气无法算作如此。
她用来解释的语调只不过是在叙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或一个玻璃杯如果掉在地上会破碎。她说话的方式就像这没什么特别的。
当她继续解释时,其他学生感觉有些违和。
一个天才。
一个无法用理性解释的人。
露西·梅瑞尔是一个与生俱来天赋的人。
而这样的人必将体现出与众不同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