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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还是做其他事情比较好。”
伴随着男人冰冷的话语落下，唐悦被摁着肩膀往下压，她吃不住顾妄的力量，只能顺着蹲下身，在男人幽深晦暗不明的眼神下，她抬起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你说我哥要是看见你在我身下这副浪荡样，他会不会气得从棺材起来爬起来？”顾妄舒适吐了口气。
他低撩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好似一根尖刺，刺得人耳朵疼。
唐悦呜咽说不出话。
她也懒得说，反正她这会儿不想对这人说什么好话。
一个小时左右，她被顾妄推开。
她淡然抬手擦了擦脸，沙哑着声音：“我现在可以走了？”
她不用看也知道她这会儿多可怜。
肯定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的，连带着嘴巴都红红的，她还故意挤出了两滴欲落不落的眼泪，她被欺负狠了又不敢反抗的软弱望着眼前笼罩在夜色中的男人。
顾妄整理好裤子，他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
“滚。”
唐悦听话滚了。
一口气冲进电梯里面，她才重重吐了口气。
她的腿有些发软。
四年不见，疯起来的顾妄是真的比恶魔还可怕！
她的车在天悦娱乐，一路狂奔出公寓楼后，她只能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城南墓园。”
出租车倒是还第一次见有人大晚上去墓园，他看了眼后视镜，小姑娘长得漂亮就是眼睛红红的，大概率是被欺负了吧。
司机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他看见唐悦就想起了在外地工作的女儿。
“小姑娘人生都是坎，但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生活嘛就是走过一个坎又是一个坎，但不管坎再怎么多，天总是会亮的，我们的路总是朝着前方看的。”
唐悦看着窗外的霓虹。
“谢谢啊。”
“害，我也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今年刚大学毕业，我让她回家来找份工作，她非要闹着去山区做支教老师，我和她妈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去了。”
“她这么任性，你们没有让她回家来吗？”唐悦轻声问。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
司机叹息了声，“我这个傻女儿啊她还是太小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做父母得不想女儿过得好啊。”
“姑娘看你是受了委屈了吧，没关系的，受委屈了就到爸妈面前告状，天底下没有父母会让自己孩子被欺负，你爸妈会给你撑腰的。”
唐悦垂眸，她扯着嘴角：“嗯。”
“姑娘到了。”
唐悦看向窗外，墓地清静，这里也没有其他喧闹的店，就一两家卖菊花和香蜡纸钱的店，她付了钱刚准备下车。
“姑娘人在外面还是注意安全啊。”
见唐悦看向他，司机道，“我从你上车就注意到了，一直有一辆豪车跟着我们。”
豪车么。
唐悦笑了笑：“谢谢师傅，他是我认识的人。”
“认识就行，那我就不等你了啊。”
“嗯。”
与司机说完话，唐悦迈着纤细的腿去纸扎店买了菊花和香蜡纸钱，她拎着朝着墓园大门走过去。
“大爷我能进去吗？”
大爷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晚上来扫墓，他上下打量了番唐悦。
“姑娘白天工作忙？”
“嗯。”
“来看爷爷奶奶？”
大爷试探了两个手电筒，将灯光最好的一个给了唐悦，“晚上露水重，你把电筒照着点脚下，小心别滑倒了。”
唐悦点头：“谢谢。”
她轻笑，“来看我爸爸和妈妈。”
大爷被惊住。
晚上的墓园湿气很重，周围都很安静，只能听见虫叫声，还有风吹过的声音，唐悦拿着手电筒，按照记忆来到了墓碑前。
她把买来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又点燃了蜡烛，借着蜡烛的光，她抬手轻轻擦拭着墓碑照片上的灰尘。
她看着灰白照片上笑得温柔的爸爸和妈妈。
“对不起……时隔四年才来看你们。”
顾妄站在不远处，他看见女人坐在地上，她环抱着手臂靠着墓碑，像是个小女儿一样回到爸爸妈妈怀抱一样依赖在父母身边。
唐悦靠在爸妈身边，她好似回到了以前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顾妄站在夜色中安安静静陪着。
他听见小女人委屈呢喃，“爸爸妈妈你们不在了，他们都在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