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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墨琛找到他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没有嫌弃他脏臭，反而一把将他抱入怀中，清风犹如明月的少年，哽咽着不断跟他说，“对不起阿妄……哥哥现在才来接你……对不起……”
顾妄警惕把犹如明月的少年推开。
被推开顾墨琛没有生气，反而坐在了他身边，当天他身上穿着私人订制昂贵的白色西装。
他被顾墨琛带回了顾家。
回到顾家的日子，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过，除了每个月那个女人固定上门要钱那几天，其余时候都还不错。
他有饭吃，有衣服穿，有独属于他的房间。
顾夫人虽然看他不爽，却也没有为难他，最多也只是冷嘲热讽他两句。
“你他妈个野种，你凭什么跟我们上一个学校？”他被堵在巷子里面，周钊他们用着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喉咙发痒，就在快要忍不住的时候。
“周钊！”一道轻软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
顾妄抬眸，染上猩红的眼睛看见面前多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扎着高马尾，身上穿着蕾丝裙子，她双手叉腰，“你们为什么欺负他。”
“他是个野种！我妈说了他就是个贱坯子，我才不要跟这种贱坯子一个学校，说出去我嫌丢脸！”
“啪！”
女孩抡起书包砸向周钊。
被砸中的周钊捂住脑袋：“唐悦你他妈打我？你为了一个野种打我？”
“他不是野种！他有名字，你嘴巴放干净点！还有再让我看见你带着黄少天他们欺负他，我把你嘴巴都打歪！”
唐悦手拍了拍胸脯，“他顾妄以后由我唐悦罩着！”
顾妄一怔。
一时间他都不敢相信耳朵，他本来应该嘲讽面前还没有他肩膀高的女孩说大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破了洞的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形容不出，只知道很暖和，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暖和。
“唐悦你有病啊！”
周钊指着女孩骂了一句。
唐悦扬起粉嫩的小拳头朝着他挥了挥：“快走啦。”
你看……吓唬人都这么奶呼呼。
周钊走了。
唐悦转身，她眨巴着她水润大大眼睛，仰起头看他。
“好了啦你别怕了，周钊他们被我吓跑了。”
顾妄垂眸看她，他喉结滚动：“为什么？”
“什么？”她的大眼睛闪过疑惑。
就好比现在，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沙哑着声音朝着床上已经长大的女孩问：“唐悦，为什么？”
唐悦穿着藕色睡衣，昏暗灯光下，她漂亮的眼睛迷茫眨了眨，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正在挥动的翅膀，灵动又漂亮。
“什么？”
答案一如当年。
顾妄舌尖抵着上颚，他身体靠着沙发，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好一会儿他意味不明低笑了声：“没什么。”
直到他走近。
唐悦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一切都明了了，小疯子喝酒了，难怪这么不对劲！
男人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话，他的吻来得凶猛又恨不得把她嚼碎的意味，唐悦毫无招架之力，她感觉到他们的身体紧紧贴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创造出一种撕裂空间的张力，直到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我帮你……”
唐悦理智回归，她在男人身下僵了片刻。
她抬眸去看身上的顾妄，眼睛却被他滚烫到吓人的手蒙住。
黑暗之下，所有的动感都比有光线得时候敏感三分，她只觉得她身体里面的细胞都跟着男人的律动绽放开，她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儿，张开嘴不断不断大口呼气，然而男人却封住了她呼吸的嘴。
她有种他们都要死的疯狂感。
唐悦起床已经是下午，她头重脚轻，脚刚刚沾到地，她就跌坐在了地毯上，她的腿没有丁点力气！
大概一个小时，她才缓慢下楼。
客厅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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