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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做错了的觉悟【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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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附近的。你听着,任何人形的,发出嘶吼声的家伙你都别去看。跑,跑的越快越好。”

“不去管他不就好了吗,我干嘛要跑啊?”她并不能完全理解我要说的现实。

我预料到了,可我却把准备好的说辞抛到脑后。

“相信我,你一定要往人群以外的地方跑。人群也不会安全,到时候……”

她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没有被疯狗传染……”

“我知道。我只是看你快要哭出来,想也许你在害怕什么,要不要我帮助?”

我意识到话题开始向远处跑去:“不用,你只要记住我的话,跑,别回头地跑,明白吗?”

“好好,我知道了。”她回答得很敷衍。

“我没开玩笑。”

除了变异体的嘶吼声,我隐约还能听见小武哥提刀的声音。

她还是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我没注意到我现在的说辞和班长当时和我们诉说时用的言语一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可是个大秘密。”她提出质疑。

“我……”她猜的很准,我怕她猜的太准了。

“我……喜欢你。我赌上我的命,你要相信我。”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扭头看向楼下,小武哥一脸笑容地盯着我。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地方?”

我直直地看向她认真的眼神。

糟糕透了,偏偏碰上了送命题。

“我也不清楚。”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

“那等你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她头也不回地回了教室。

沮丧过头的我和小武哥在楼下碰了个照面。

“你把你的结论和别人说了?”

小武哥开门见山问道。

“是的,可她不信。”

“地球人不愚蠢的,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这样无非是画蛇添足。”小武哥批评道。

“你说的对……我连答案都没想好就贸然行动,确实没啥说服力。”

“走吧,有其他事回去再讲,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小武哥望了眼“清北班”的教室窗口。

“好。”

我犯了两个错误。

“诶,小武哥,你不生气吗?”梳理错误的我忽然意识到了盲点。

“以前这很重要,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说……”

“不,我没有讲过。你也没听见。”

“行……”

我原以为我犯了两个错误。

现在变成了一个。

我以为我能偿清余下的错误,结果错开时间,深渊之中已是万劫不复。觉悟做错了,行动的瑕疵只会将它的缺陷放大,再清晰也会变得模糊。

这一天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见到陈醒柔。演讲稿也是扬玠转交的。

到了周末,放假半天的我们获得了回家一天的奇怪放假。书包装满了未做完的卷子,我的心中被恐惧和无言的快慰填满。

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这时,它已扯断细丝直直落下。剑下之人怀有的对危机的畏惧也在此刻得到完整释放。

我害怕也好,为解放而感到放松也罢,都是过去式了。

我和夏历他们一同坐上了回家的老式客车。混合着汽油味和人的汗臭味,打开的窗户面对着昏黑的太阳,银色的冰晶在我身边我也不在乎。

在汽车到站之前,我给玉离发了让她小心的短信,随后收拾书包,准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