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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每次放假或者考试都会遇到雨天。每次雨天都没什么好事发生。好不容易放一次假,一场大雨把我得到的的快乐又给浇灭了。
“这场雨要下很久的吧。”小梦在床上看着门外纷飞的雨点,抱着腿低语道。
我对着小梦讲道:“你也不用担心,虽然家里处于下坡,但是河岸足够高,不会被淹的。”
她乖巧地点点头:“嗯嗯。”
“就是不知道小武哥回家还顺不顺利,有没有被雨淋到。”
“他没那么脆弱的,而且你担心也没多大意义啊,反正每次都是没事似的回来。”我嚼着从家橱柜里搜出的一包薯片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小武哥每次说的这个‘家’到底是哪儿。”
小梦低头思索后说道:“我没在那里待太久,所以现在也只有模糊的印象。只记得,那是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它高高地悬浮在空中,像云彩又像蝴蝶,有的时候又像是一个钢铁巨狼,张着大口吼叫。”
她模仿着嗷呜一声。
“你这哪是吼叫啊。”我笑道,“不过要是像你这般吼叫的话,我倒想去看看呢。要不下次小武哥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拜托他带我们去看看吧。”
“小寒确定吗?”小梦看着我,“那里可是很危险的呢。我以前可是看过有一个魔女打破墙壁,满身鲜血······”
“嗯?反差这么大的吗?”
我难以想象在一个像云顶一样的地方住着不是天使的东西。
“而且小寒,我们现在算是散养状态,小武哥暂时是不管我们了吧,求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可能会很困难。”小梦说的也是。
“好吧。我们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好了。”
反正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窗外巨大的雷声要敲碎我的耳膜似的梆梆痛响,四周也被忽闪忽现的雷光照得闪亮。
“有小寒和小武哥还有爸妈的地方,就是我现在的家。”小梦放下手里正在阅读的《人性的枷锁》,面朝着我说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也许不该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感激”和“幸福”,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虽然当时对家的定义十分狭隘和害怕,但看着她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笑容,我不打算补充什么来打击她了。
一道白光闪过,我又记起来之前被袭击时,似乎也有这样的雷光。雷电贯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没有痛苦却浑身不受操纵的颤抖,思维在短时间内膨胀变得没有目的地漂流。
所以现在回想起来,连接着一切感觉的神经当时都处于紧绷状态,紧绷到我会回想起过去未曾记忆的事情,在痛苦之中失去我的意识。
而这些突然蹦出的记忆只是调用“通感”来回忆,所有冒出的感觉恒久地鞭入骨髓。
另一方面,我从小时候起就很怕闪电。不只是因为触电的人很容易老去,还因为由此导致的夜间突然停电会带来无尽的黑暗,这样的黑暗中往往隐藏着世间一切不可分辨的怪物。
不过那也是从前了。
尽管之前结结实实地被雷电击中过,但现在有小梦在身边,就算面对白炽的雷光也不会害怕。
最主要的是,在这么多高楼间,一间小小的平房没道理会被雷电直接劈中——这不科学。
从窗口吹来的凉风让我意感清爽,所以到了写作业的时候我就搬个高凳子坐在门口刷着卷子。
待在门口被混合着水汽的风吹得受不了以后,还没等我打算“撤退”,小梦就先催我回屋写作业了。
在书桌上继续奋斗的时候,我的耳边依旧是呼呼的风声。门窗紧闭,但缝隙间仍有寒风吹过,砰砰的声音与雷声一道奏鸣,整个房屋的结构都在震颤。
当我的思绪被一道导数大题拦住去路时,这样的震颤消失了,周围变得很安静。突然的“咚咚”敲门声打破了这雷声降至前的寂静。
爸妈在上班,那么是小武哥回来了?
“小武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把手放到门内锁上便感觉脊背发凉。
按理说小武哥应该不会忘了带钥匙。又是杀手吗?
我走到门后,关闭思维,借此开启我的通感。
“通感”能够看见的是一个面目可憎的“人”,这个人形的肉块在用力捶打着家的木门,几道裂痕触目惊心。
“小梦退后。”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几乎可以笃定,它很危险,或是说,“杀气很重”。
“青翼”激活瞬间,门就被打破了。
狂风暴雨应声而入,雷与雨尽数拍打在我的脸上。我在这风雨中看见了来人血红色的眼。
【101局】
而在不知多久之前,我的大脑被电流刺激似的,再次使我想起许多之前自动滤过的“通感”画面。
在这幅画面中有许多的人,他们于风雨中屹立不动。
小武哥和“玄”共同站在大楼的最高处,极目远眺能看见无数的红点升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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