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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是一瞬间发生的。
常迟想让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彻底消失。
这是他最迫切的想法。
可他又有些好奇。
“说。”
常迟伸出三根手指：“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三
“我遵守你的命令，换取生命延续。尽我所能帮助你，跟你离开这里。”
常迟收起一根手指。
不够。
听上去很美好，同时很虚无。
“我无条件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常迟再次收起一根手指，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机械人融为一团，转眼又变为小女孩模样。
她甜甜一笑，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常迟：“我能不自行销毁吗？”
常迟收起最后一根手指，笑道：“可以，但我需要知道你的一切，这一次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小女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要往哪儿去。
醒来时，世界是一片黑暗，忽然有一道金光出现，随后消失不见。
她在黑暗中沉浮，看到一片明亮处，便上前查看。
她随着常迟一起长大，学会了语言，明白了人情世故，也拥有了自己的性格，开始自行思考问题。
她跟常迟情同兄妹，更准确说，她就是另外一个常迟。
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比常迟更早醒来，看到了小蝶在一旁照料。
而她跟常迟交流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常迟有些好奇。
“我依托于你生存，我无法操控身躯，我无法违抗你的命令。”小女孩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充满苦涩。
小女孩尝试跟常迟交锋时，很快便败下阵来，她用自己跟常迟共感的能力，试图控制常迟的思维，可是很快便失败。
紧接着，常迟的禁止读取思想，让小女孩陷入了恐慌。
这种恐慌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女孩第一时间便明白，自己要想生存，必须要常迟同意。
“你能做些什么？”
常迟没有完全相信小女孩的话，也没有给出任何承诺。
小女孩仰起头，骄横道：“我会的可多了。我能记下自己看到的一切，还能帮你进行分析他人心理以及资料。”
“战斗方面呢？”
常迟直奔主题。
小女孩昂起的小脑袋低落下来，情绪低沉：“我无法参加战斗……”
“可是……”
小女孩充满活力道：“我可以帮你锻炼身体，纠正你的坏习惯。”
“听上去不是很强的样子。”
常迟想了想，觉得这个技能也不是很强。
小女孩备受打击，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看到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柔弱可怜的模样，常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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