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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迟自言自语道，他伸出手点在面板上。
这个动作让面板微微荡漾波动，没有任何提示出现。
粗糙，简略得像是临时赶工而出的一样。
在常迟愣神时，一面镜子出现在眼前。
“诺，没有可以看到真实的镜子，这面普通镜子你先用着吧。”
常香香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呵。”常迟轻笑一声，接过巴掌大的镜子，道：“谢了。”
镜子中倒映出的少年面庞清瘦，颧骨凸显，面颊凹陷，嘴唇上是干燥的白皮。
手指轻轻按在下眼睑，常迟指尖微微用力向下，漆黑的眼眸不掺杂丝毫金色。
疼痛感一点点生出来，指甲触碰到眼珠，常迟下意识要合上眼。
“真是有够奇怪，我倒要看看布早所谓的金色眼睛是什么。”
常迟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着常迟的话语，常香香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现实世界中，常迟扒拉着自己的眼，手中的药剂已经搁置在一旁。
意识空间中，常迟手中的镜子有了些许变化，镜面上长出一颗颗眼球。
常迟手撑着眼，盯着镜面上滚动的眼球，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冷笑。
“不对，不是你。”
眼前出现的异端生物，是一种名叫镜妖的小怪物，它们能幻化出观测者内心的欲望。
通过满足观测者的欲望，镜妖可以吸食观测者的情绪，越是强烈的情绪，对它们而言越是美味。
但，常迟不会被这种小把戏糊弄。
他要的不是面板上所记载的异端生物幻化出的应付自己的产物，他要的是真相。
两个异端生物？
究竟是什么？
指尖刺破了柔嫩的眼球，疼痛感如砸进骨头的钢钉般爆发。
可常迟不在乎，他早就想死了。
莫名的液体在现实世界的常迟眼眶流出，那液体呈现出金色，缓缓流转于常迟的食指。
“不是时候，我们为你再开一层枷锁。”
声音自脑海远处响起，虚幻缥缈。
液体倒流回眼眶，常迟的食指逐渐远离自己的眼睛，他安静握着肉体强化剂，似笑非笑。
意识空间中，常迟拿着的镜子表面上浮现出一行黑字。
“法塔乌·卡尔霍恩。魇。”
常迟眯起眼，脑海中关于这两个名讳，并未有任何记载。
世界上的异端生物太多太多，它们通常有着各种各样的称呼，名讳。
除了两个名字外，常迟看到自己的系统面板也发生了些变化。
在诡异度下，多了一项名为能力的属性，在能力下，多了一条生命层次。
能力：召唤镜妖
生命层次：二十
这一次，常迟点击召唤镜妖能力，脑海中多出了一些关于镜妖的使用方法。
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常迟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远处，轻声道：“见汝所见。”
常迟眼前的场景模糊晃动了一下，然后如同电视屏幕一般，分出了无数个屏幕，它们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随着常迟的手指在其中一个屏幕上点击，他便能将其放大拖动。
在屏幕上，布早跟一个猥琐老头站在一起，两人嘴巴不停嘟囔，但说些什么，确实听不清楚。
“只能看到吗？也是个不错的能力。”
常迟挥手将眼前的屏幕全部驱散，他打开了肉体强化剂，将其中的液体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