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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过正常，反倒是让宋屿程愈发不自在。
清清嗓，他故意用不正经的语调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该不会是对我别有所谋吧？”
白慕晗：“……”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才刚弥漫起来的悲伤，轻易就散了。
她冷着脸道：“我有必要防你吗？你又不行。”
宋屿程：“……你再说一遍？”
“你、不、行！”
白慕晗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口，就无情地将门给甩上。
隔着一道门，宋屿程已经看不见她的脸，她却能通过监视器看清宋屿程气炸的样子。
冒冒失失地在大半夜邀请男人进来，确实是不合适。
哪怕宋屿程什么都不会做。
刚才她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真的很像是某种邀
请一样。
监控器里，宋屿程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动。
随后，就冲着镜头比了一根中指，转身走了。
白慕晗手机震动，是他的消息：“最好看住自己的东西，下次我不会给你送。”
竟然没有出言嘲讽什么，而是一句正经的提醒。
两人才刚加好友，消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条。
但鬼使神差地，白慕晗盯着屏幕，竟然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回。
等她反应过来，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见了鬼了。
将手机收起，放好挂件后，她就回到卧房去休息。
两天后，鼎盛总部。
张助理叩门进来，给莫凌霄送来一个消息。
“莫总，关宴在调查白婉华中毒的事情，已经查到一点痕迹了。”
莫凌霄笔尖用力顿住，在纸上晕染出一片墨痕。
他动作缓慢地抬起笔，扣上盖子放在一旁，才开口询问：“不是都给他清理干净了吗？”
他甚至给了秦老大天价的保护费。
张助理道：“不是秦老大那边的问题，是……张浆自己不规矩，在交易当晚看上会所的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关宴查到的，就是这个女人。”
莫凌霄温润如玉的脸庞闪过
一抹冷色。
他厌恶至极道：“这个蠢货，只会给我制造麻烦。等这次事情彻底结束了，你把他给了结掉吧。”
现在张浆负责着他交代的事情，知晓他的秘密。
未免狗急跳墙，暂时什么都不能做。
压下怒火，他平缓地询问：“小程那边怎么样？既然关宴已经查到眉目了，那这边就必须快一点了，否则白白做了这么多。”
“我已经去催促了。”张助理道，“这周应该能给我们一个结果，就是那女人那边，不知道究竟掌握多少。”
莫凌霄眼眸里闪过一抹沉吟，最后道：“晚上组一个局，你选几个合适的人邀上，我亲自去看看。”
“可您和岑小姐，不是说好晚上去吃看灯塔？”
“岑小夏很乖，不会和我任性，随便找一个借口应付过去就成了。”
莫凌霄不以为意。
他会舍弃兰湘婷，转而选择岑小夏，就是因岑小夏乖巧好摆布，不像兰湘婷爱作妖。
灯塔又不是今天才能看，他改天再邀请也一样。
莫凌霄从笔篓里重新选择一支钢笔，就继续埋头做他的工作。
张助理悄无声息地从办公室退出，再度去催了催小程那边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