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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慈蹙眉,“你不知道这诗?”
“不知。”宋阔依旧是白日那身白色长袍,手中折扇轻拍掌心,因院中尚有积水,月光下,积水泛着冷光,照在他身上竟有种别样的清冷之感。“不曾想你竟还有此才华,倒是令在下佩服。”
“这是李太白所作,并非我,没这才能。这也只是其中两句而已。”
“哦?那整首是如何的?你念来我听听。”
宋心慈白他一眼:“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两句,倒是你,夜半翻墙入我这院中是为何事?若你不说出个缘由来,我便喊人将你抓起来。”
“你这女人当真心狠。”宋阔蹙眉,“我来还不是因为你没去找我吗?你不去找我,我便来找你了。你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这是一时不见便已如隔三秋了。”
宋心慈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抬脚便朝着他小腿踢过去,宋阔似是早有防备,稍稍侧身灵巧避开:“别想再踢我。”
说完,他侧着身子歪头看宋心慈脸色:“莫不是你还不知京中又出了案子?”
“自是知晓。”谈及案子,宋心慈面色正肃,“我是有事要问你的,不过原是明日要去找你,既然今日……”
“既然你要找我,那便明日去找我吧,再会。”说完,他丝毫不给宋心慈说话的机会,朝她抱拳后,随即脚尖轻点地面展开双臂,如一只展翅的鸡一般,纵身一跃便跳上墙头消失于夜色中。
“……有病。”宋心慈指着他消失的方向气呼呼的大骂。
稍稍平静后,她忽然记起那日挟持罗玉燕的蒙面人,既然宋阔会武功,他是那蒙面人的嫌疑便无法洗清,可他平日并未表现出丝毫会武的样子,为何今日却要在她面前展示,若想洗清嫌疑,难道不是该继续伪装?
思绪如同乱麻一般,无论她是细细分剥还是拼命撕扯都无法理出头绪,夜色越来越深,圆月一点点偏西,四周虫鸣声不绝于耳,她觉得此刻安静惬意,干脆回房拿了狐裘绒毯,躺在廊下摇椅上赏月。/p>
这么赏着赏着,她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宋心慈忽然被一阵轻柔的摇晃和夹着惊慌的喊声惊醒,她睁开眼睛,瞧见半烟和桃雨满面担忧。
半烟见她醒来,眼圈顿时便红了:“小姐,您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您病还没好全,却这样躺在廊下睡着了,夜深露重,沾染了寒气又要生病,您这是想要奴婢的命啊!”
宋心慈见她都要哭了,便先承认错误:“我错了,绝不会有下次,我这也是看昨夜月亮甚好,便想赏赏月再睡的,不成想竟是睡着了,不过,你们无须担心,我并无不妥,相反精神抖擞。”
说着,她掀开绒毯起身,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吓的半烟与桃雨面无人色,宋心慈眉头微蹙,无奈笑着说:“腿麻了。”
半烟与桃雨皆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腿麻事小,不是生病便是最好的。
天光尚未大亮,她们扶着宋心慈进入屋内,服侍她躺下后盖上锦被,宋心慈抱着被子舒服的哼哼两声,随即眯起眼睛,瓮声瓮气道:“昨夜睡太晚,我再眯会儿。”
“是。”两人见宋心慈闭上眼睛,很快便传出均匀呼吸声,知她是睡着了,又见她面色白皙红润,毫无病气,这才放心退出。
……
宋阔以为今日宋心慈会来寻自己,早早的便等在家中,虽手持葫芦瓢浇花,却时不时斜着身子看向门口,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人来,门童靠在门边无聊的打起了瞌睡,直到日上三竿,门口也未有任何动静。
他忽然气呼呼的将葫芦瓢重重扔进水桶中,一把抖开折扇快速摇动,在院中来回走几圈后又忽然停下,再一把合拢扇子,遥指门童:“你给我站好了,值守期间打瞌睡,你莫不是嫌命太长。”
门童被吓的一个激灵惊醒,面上却满是疑惑,这别院鲜少有人来,自己每日守在这里都在打瞌睡,挨骂却是头一次,但他看公子焦躁的模样也不敢多言,只强打精神继续值守,只片刻后,他忽然站直身体,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家公子。
公子莫不是在等人,而他所等之人却一直未来,所以他有气无处撒,便只能朝自己发脾气?
若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夫人一直希望公子能早日成亲,却被他一直以各种理由推拒,如今有了心上人,夫人铁定高兴。
再想想他们自搬入这别院开始,极少有客人上门,便是有也多数为男人,女子只有昨日那位与公子同姓的宋姑娘,端看他们说话的样子,也是早就相识的,如此,公子的心上人必定是那位姑娘了。
宋阔不曾想,这一等便是一日,直到暮色四合她都未能上门,气的他晚饭都没用。
昨夜她明明说今日会来找他,而他为了能让她来,更是不惜暴露自己会武功的秘密,不曾想这可恶的丫头还是没来。
可恶,太可恶了。
宋阔兀自躺在床上生闷气,既然不来,也别想他再去找她,有求于人的是她又不是自己,他还就不信她真的不来。
这般躺着直到夜幕笼罩,房中因未点灯而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将手枕于脑后,平静下来后便开始思索自己为何要因为她的食言而这般生气,纵观整件事,该着急的是她并非自己,所以他为何要气的连晚饭都不用,细想想着实可笑。
漆黑房内传出他低沉的笑声,莫名阴森。
房门忽然被敲响,门外是阿四略带惶恐的声音:“公子,门外有位姓宋的姑娘求见,说想要与您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