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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柏洵拱手一拜,“宋怀安欺君并非有意,是孝道而为,且,她为大梁屡破大案,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恩,如今,大梁正兴女子科举,若此番治罪,其举办女学意义何在?让天下人如何认为?那些正寒窗苦读,志于女官的学子,又会做何感想?”
德庆帝道,
“宋怀安女装男扮之事,联可以不追究,然,她乃徐贽之女,徐贽又是一罪犯,前番妖书一案闹得朝堂不安,国不安宁,她入驻朝堂别有用心,联又如何向百官交待,百姓交待?”
柏洵道,
“宋怀安的别有用心,无非是替父申冤。”
“你是说联冤枉了徐贽一家?”
柏洵又道,
“徐贽一代名儒,自闺德妖书一事,百姓之中微有颇词,其实,现在案子己破,可还徐贽名声,若父皇此时,治她之罪,岂不让真正的元凶逍遥法外,且宋怀安只为寻查真像,考状元,破奇案,一切皆出于她的才干,她乃大梁国第一女官,不输男儿,她能为大梁所用,这不正是父皇当初办女学的初衷吗?”
“哼。”德庆帝冷哼一声,“你一番言词,无非是为她辩解,联当知她的才能,然,她欺联,欺百官也是真,联怎能寻私而不顾国法?”
“父皇,若宋怀安不隐藏身份,又怎能替大梁国屡办奇案,她虽有罪,但也有功,功过可相抵,罪不致死,还望父皇开恩。”
说完又是规矩一拜。
德庆帝看着堂下这个儿子,焦虑,紧张,坚定,又与程林互视一眼,微皱眉头,
“你说宋怀安己破妖书一案?”
“正是。”柏洵说道,并没有隐瞒十里坡之事,一并说了,
“宋怀安曾亲自对儿臣所言,她找到了许达,而许达正是妖书一案重要证人,她还说太子与其交易一事,太子是儿臣的大哥,儿臣不敢猜测大哥是否有罪,所以儿臣是极为不信,众人只知宋怀安是儿臣之人,然,儿臣虽惜其才,却也不敢放纵于她,大哥是儿臣手足,儿臣自是相信大哥胜于宋怀安,儿臣知道此事重大,本想查清真像才报之朝堂,否则又会给大哥带来麻烦,所以儿臣暗中出现在十里坡,当儿臣见着交易之人是大哥,实为吓了一跳,之后,几番争夺,徐贽死于混乱之中,宋怀安受伤,被儿臣秘密隐藏,儿臣是恐她再受不测。”
“后来儿臣仍未上报,是因宋怀安一直晕迷未醒。”
“再者,儿臣知道,宋怀安用的是假许达,她虽是为父申冤,但仍坚守大梁法规,甚至在其父亲有性命之危,也不愿交出许达,父皇可知何意?”
“何意?”
“宋怀安秉公守法,在亲情与大梁律法之间,仍违护大梁律法,从未寻私,儿臣深受感动,因而,儿臣在未得知父皇知道真像后,要如何处置于她?所以才没有说出真像,然,今日,她的身份被别有用心之人披露,儿臣不得己冒死相求,求父皇饶其一罪。”
德庆帝听言,愣了愣,论辩才,这个儿子可毫不逊色。
未曾料到,他与此点为据,如此说来,宋怀安倒是大义禀然。
为了国法,愿以父亲冒险。
“如此说来,你早知她的身份?”
“儿臣有罪,儿臣知情不报,请父皇责罚。”
“哼。”德庆帝再次冷冷一哼,“你的确有罪,该罚,如此重大之事,你瞒着不报,宋怀安也不报,还说不是寻私?”
“儿臣寻私,是为其才,宋怀安所谓寻私,却从未有损大梁利益,否则,其父不该如此下场,她交出许达,隐瞒真像必能保得一命。并且,宋怀安清名在外,做了不少好事,如今宋提刑司,京城百姓,人人称颂,即使朝堂各臣,也不得不承认她‘青天’之名。”
德庆帝听言,缓缓的坐下,语气己没有刚才的严厉。
“如此说来,太子果真有罪了?”
“许达己在提刑府,父皇可令三司共审。”
正在这时,有宫人来报,宋怀安不在提刑府。
德庆帝看了福王一眼,
“你将宋怀安带来,联在亲自问她。”
“儿臣遵命。”
“若联非要治她的罪呢?”
福王嗖的抬起头来,眼神闪过一丝紧张与慌乱,
“父皇是一代明君……”
“联不治她,就不是明君吗?”德庆帝厉言道,
“儿臣并非此意……儿臣不想大梁国失去栋梁之才,宋怀安之事情有可原,儿臣愿长跪殿外,为其代罪,求父皇开恩。”
“哼。”德庆帝道,“你欺瞒在先,本就有罪该罚,如此,你就跪好了。”
柏洵听言,也不反驳,朝着皇上深深一拜,随即出了门。
“这……”程林看了看皇上,
“皇上,真要让福王跪于殿外?”
德庆帝道,
“如此,联才有借口……”
程林似有明白。正在这时,有宫人来报,三皇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