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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学员大军一路向南,始终保持着高速行军状态,终于在第6天的中午抵达了图西镇。
安德烈将少尉拉开了一点距离,微笑着上下打量他道:“亲爱的尼古拉,你终于成为真正的军官了!”
“哈哈,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现在你才刚毕业,多积累经验,别想其他的。”安德烈拍着弟弟的肩膀道,“实际上,我认为以后我们达武家最有成就的一定会是你。
在二期新学员的后面,还有军装显得比较旧,平均年龄也比较大的千余名士兵。他们是前来观礼的贝尔蒂埃军团。
随后,所有学员和士兵的方阵依次从观礼台前走过,接受王太子的检阅。
他说着从腰间的皮包里,取出一枚火帽递给哥哥:“这枪的装填速度比沙勒维尔快三四秒,而且射程也稍远一些。”
他看了看表,距离之前军官们下令集结,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的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了两个字——精锐!
又半个小时之后,上千名全副武装的警校学员排成整齐的纵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训练场地。
“之前用燧发枪时是每3天打10枪。后来换装火帽枪之后,教务总长说,要加快熟悉新枪,改为每天5枪了。”
这也是约瑟夫专门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检验部队真实的动员能力和响应速度。
40法里就是160公里,也就是说,警校生们每天行军超过26公里。这在18世纪绝对是非常惊人的速度了。
训练场上的数千人立刻立正挺胸,举帽行礼,同时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声:“国王陛下万岁!王太子殿下万岁!”
他无奈只得跟着一起吃,这才注意到,这些食物虽然看起来粗糙,但味道还算凑合,而且肉、菜和面包该有的都有,和自己当年在骑兵团服役时的军官伙食几乎不相上下。
在这两边的产能支持下,巴黎警校以及贝尔蒂埃军团早已全员换装了新式火帽枪,平时的射击训练也都以火帽枪为准。
要知道,穆兰兵团同样是上周三开拔,行程不到30法里,还比警校生多走了一天。
在约瑟夫身后,受邀前来观摩的新晋产业大臣米拉波看着眼前器宇轩昂,训练有素的方阵,心中震惊无比。
一队军装笔挺的警校生分两列纵队跑步而来。每隔两米,队尾那人便会停住。很快,从训练场入口至约瑟夫的车旁,便排出了笔直的两条人墙。
“这可说不准。”尼古拉神色古怪地看向哥哥,“您知道警校是怎么练射击的吗?”
随着军官高声喝令,两队警校生一齐转身,将肩上的步枪放下,枪托几乎落地,发出雄壮的“啪”一声响。
最前面按营排列的近千人是一期的老学员。在他们身后则是数量更多,不过队列明显不那么整齐的二期新学员。先前约瑟夫已经看过弗里恩特的报告,警校二期一共招生3000人之多。
第二天清晨,随着一声炮响,穆兰兵团和巴黎警校一期生的联合演习正式开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约瑟夫现在手里有些钱了,能养得起这么多学员——光是他们身上全套崭新的军装,成本就超过120里弗。要知道,法国财政可没给巴黎警校拨过一个丹尼。
后者立刻道:“是奥古斯特1788式火帽枪。国王陛下亲自筹建的皇家军械厂最新制造出来的。”
待所有仪式结束之后,约瑟夫宣布,警校一期学员立刻开始进行实战实习。
而骑兵和炮兵则奔向了马厩……
约瑟夫的马车距离巴黎警校的训练场还有半里远,便听到了悠扬的号声。
于是,他侧头小声问一旁的警务总监:“贝桑松子爵,您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枪吗?我好像从没见到过。”
尼古拉指向不远处正在巡逻的警校生背着的火枪:“瞧,就是那个。我也有一支,不过放在那边了。据说,是国王陛下设计的新枪,也有人说是王太子殿下设计的。发射的时候不用倒入引火药,只用塞入一个铜帽就行。哦,就是这个……”
米拉波没想到的是,王太子殿下会请他在军营吃午饭。
尼古拉上的是巴黎军校,虽然他在校期间非常刻苦,体力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但没经过系统的越野跑训练,还是险些跟不上那些警校生。
他惊讶地用望远镜看去,果然发现警校生已经队列齐整地出发了。
“嚯,你们这身军装真够漂亮的,瞧瞧这笔挺的边角设计!”
最重要的是,王太子殿下是在不知不觉中做到这一切的!
近几天来他一直在疑惑,王太子为什么要他来参加警校新生入学仪式。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了,王太子这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力量——这哪儿是什么警校学员,这就是王太子的军队!
他原本只觉得年轻的王太子深谙工业发展之路,能为法国工业产业带来繁荣与希望。
“上周三离开巴黎的。哥哥,一路都是高速行军,累得我够呛。您知道,军校里从没这么急行军过。”
仅两个小时之后,安德烈便得到侦察兵的禀报,说“敌军”已经进入了行军状态。
按照规定,双方谁先抵达巴黎马尔斯校场,就能“占据”那里的高地,成为比较有利的防守方。后到的人则只能进行攻坚战。
但他旋即又露出笑容:“好在我带来的是穆兰最优秀的一个团,就算行军比不过你们,队列、射击之类的肯定能扳回一城。”
约瑟夫微笑举帽还礼,随即以校长身份做了一番例行的演讲。这样的演讲以后每年都将至少在这里进行一次。
名叫尼古拉的年轻人意气风发道:“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也能像您一样,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军团长,我亲爱的哥哥。”
“嗯?”安德烈又仔细观察,发现果然如自己的参谋所说。
他顿时露出了笑意:“这些缺乏经验的年轻人,很快他们就得停下来等待辎重车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