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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债，今生还，
仙帝身，做牛鞍。
青铜铃，锁魂关，
忘却前尘心自安。\"
妞妞的声音忽高忽低，羊角辫上的铃铛随着节奏摇晃。
吴昊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中的景物扭曲变形。
他依稀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拉长，皮肤上浮现出青色的毛发，指尖化作坚硬的蹄子。
\"月儿弯，星儿残，
归墟路，莫要叹。
青牛儿，莫要乱，
随我归家心自欢。\"
最后一句唱完，随着妞妞拍动的小手最后一合，那些原本似有若无的香气结合铃声，在屋内空中形成诡异的符文。
吴昊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低沉的牛哞。
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能看见妞妞扭曲的笑容和裙摆上盛开的青莲。
他最后的记忆，便是妞妞那扭曲怜爱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吴昊缓缓恢复了意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宜人的草木清香，若有若无，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但吴昊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好的景色，他发现自己的状态极为诡异。
四周的视角变得极其奇怪，所有的物体看起来都模糊不清，仿佛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
他的身体也变得异常沉重，每个动作都异常艰难。
“这是哪里？我的修为呢？”
吴昊心中大惊，他试图调动体内的仙元之力，却发现全身经脉如同被冰封一般，一丝灵力都无法运转。
他低头一看，眼中的景象令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人形。
“哞……”
一声低沉的牛叫声传入他的耳中，吴昊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昨日见过的几头小牛犊正以一种悲凉莫名的眼神看着他。
在那黝黑的牛目当中，吴昊看到了自己的清晰倒影。
那个曾经让无数修士敬畏的身影，此时竟然化身为一头壮实的青色小牛犊。
“这…… 这怎么可能？”
吴昊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堂堂仙帝，在自己的宇宙中呼风唤雨，如今却被困在这具牛身里，任人宰割。
他试图动用体内的仙元，却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再施展任何力量，修为如同被封锁一般，丝毫无法运转。
“我……被那丫头给陷害了！这个恶毒的丫头，我定不会放过你！”
吴昊终于意识到自己所遭遇的可怕真相，在心中怒吼道。
此刻的他，除了完全无法动用力量外，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极其低沉，宛如从喉咙中传出的呜呜声。
吴昊的思维急速运转，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妞妞的异样眼神、那奇怪的童谣、以及那股让人无法抵抗的力量。
他紧咬牙关，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但眼下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