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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的事你找泽衡。”
说着，老太爷端起茶碗，这是要送客了。
但程砚之微微一笑，
“不，周爷爷，您误会了，我过来不是为了生意，是有些私事。”
程砚之说着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于是周老太爷摆摆手，让下面的人都出去。
程砚之才又道，
“早些年我们程家丢了一个孩子，跟您府上少奶奶年岁相当。”
哦，这事。这事周泽衡倒是跟他提过，不过这种事和他说做什么？他一个老头子又当不了小辈的家。
“周爷爷，说起来，咱们也是有渊源的。”
见周老太爷没有表示，程砚之又开口。
“我外婆名叫吴素和，当年她老人家有过一个未婚夫，后来被抛弃才辗转到上京讨生活，嫁给我外公，而后生了我妈妈。”
吴素和？周老太爷一听到这个名字，胡子有些抖动，眼睛也不自觉眨起来。
“她，她不是死了吗？”
“当年外婆跳崖被外公所救。”
这话说完，老太爷仿佛陷进回忆里，当初是他为了娶东家的女儿，才跟吴素和解除婚约。
谁知那女子十分烈性，竟直接跳崖寻死，以至于这么多年没了音信。
老太爷虽然平日里总说感情算什么？女人算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却总觉得对不起吴素和，想当初，吴素和也不过穷人家的丫头，却愿意为了他熬三个晚上绣花卖了，给他买二斤白面。
不过，不可能，当初是他亲眼看吴素和跳下去的，并且他也寻了几日，根本没有找见人，只有一只破裂的绣花鞋。
“她如今还活着？”
老太爷只在心里思索一番，就镇定下来。
“是，外婆今年七十有六，身体康健。”
程砚之见老太爷这是不信他说的话，有些苦笑。
“不管您信不信，您的孙媳姜晚都是她老人家的外孙女，您就忍心她这么大年纪还牵肠挂肚吗？”
“请回吧。”老太爷不为所动，只说了这三个字。
实在不是他不相信，这随便一个小辈过来说这些事，谁敢信？
而且当年又是他亲眼见人跳下去！
程砚之叹了口气，“周爷爷，今天我先回去，您保重身体。”
这程砚之一走，老太爷立马给周泽衡打电话，让他查吴素和的事。
可毕竟年代久远，能查到的也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对得上岁数，但以前的事也只有只言片语。
“你说爷爷这么大年纪是要搞黄昏恋？”
李星瀚一向脑子有什么说什么，这一见老爷子打听老太太，立马来劲。
周泽衡一手将他脑袋推过去，
“废什么话？再去查查，看还能不能查出什么？”
“这老房子着火也不至于的吧？老太太都那么大年纪了，这要是接回来这整个一奶奶！”
李星瀚抱着电脑嘴巴还不停歇，一个劲磨叨。
“你敢不敢去爷爷面前说？”
周泽衡不想搭理他，喊了杨塑把他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