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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他有切肤之痛,李大安的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
第二天,莫凡安排好行军事宜,又将四个高徒凑齐的两千贯交给周老六。
这才带着李小安、张秀、四个高徒和十个队员,先行一步。
临别时,云慕雪的眼神很是幽怨,但也知道莫凡的决定难以更改,便也只能接受事实。
路上,除了十名队员和尉迟宝琳之外,其他人都着文士打扮。
众人一路上快马加鞭。不一日,到达归州的治所秭归县。
这里是着名的爱国诗人屈原的故乡。因此,文教非常兴盛。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是文人士子。
莫凡一行十七人,骑着十七匹战马,行走在大街上,很是引人注目。
特别是为首的莫凡和秦怀道、李震、李德謇四人,更是经常惹得大姑娘小媳妇们驻足旁观。
众人一路向前,正想找家酒楼吃饭时,发现路边刚好有一家顺风酒楼归州分店。
莫凡等人径直走进酒楼,也不说破自己东家的身份。
没想到刚走进大堂,就被一个跑堂伙计拦住了。
“不知几位公子是来用餐,还是来参加诗会的?”
跑堂伙计拦住莫凡等人询问。
“今天这里是什么诗会?”
莫凡随口问道。
“今天是周五长史的公子,包下了小店二楼。邀请州中知名的才子佳人,举办诗会。”
“如果客人是周公子的贵客,小人这便领公子上二楼。”
“如果不是,请客人在楼下用餐。”
莫凡就是吃个饭,并不想惹事。
但是几个纨绔可就不干了。
堂堂国公的儿子,在长安城里都是横着走的主,怎么可能在小小的归州被阻拦。
跑堂伙计的话激发了他们心中那种骄横的本性。
秦怀道上前一步,用手中折扇一指莫凡,朗声道:“伙计,你眼睛放亮点,我家公子可是有身份的贵人。”
“你这大堂里尽是贩夫走卒在用餐,我家公子怎能坐在这里。”
“你快快上楼去安排个包间。否则,待到我家公子动怒,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跑堂伙计看莫凡他们的衣着和后面跟着的十个彪形大汉,就知道来人不凡。
这下跑堂伙计左右为难,两边都得罪不起。
莫凡的二舅张顺就是跑堂伙计出身,莫凡也能体会做伙计的不易,刚想出言帮伙计解围。
“什么人敢在本公子的宴会上闹事?”
“不想活了,是吧?信不信本公子马上让你们去吃牢饭?”
一个身着青色儒裳的公子从门外走进大堂。
后面还跟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小娘子。
看小娘子那模样,秀眉微皱,满脸苦涩,似乎有什么心事。
秦怀道这下算是遇见同行了。
没想到对方比他嚣张多了。
秦怀道转头看看莫凡,见莫凡并不阻止,心里便有了底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要坐包间,还用得着你来管?”
秦怀道立马怼了回去。
那股藐视一切的纨绔样,让莫凡都有想打他的冲动。
“哟呵,敢在归州的地盘上惹本公子,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来人,给本公子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公子兜着。”
立刻,从门外冲进来四个身强体壮的奴仆,站到青裳公子身边。
眼看就要动手,原本已经坐在餐桌旁的十个队员,纷纷站了起来。
青裳公子见对方人多,马上变了口气,冲着莫凡一拱手道:“这位公子,给个面子吧,家父是归州长史。”
莫凡“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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